但为了大虞,殿下将儿女私情暗藏深埋,已经是不易。卑职见殿下和夫人中了情药,担心两位受伤,一时情急,求殿下圆房,所以……”
李清然点点头,洛京女子都听过侯府前面那个大夫人的传闻,皆知其深得侯爷宠爱,数日前的大婚,更是让所有闺中女子羡慕。
后传出大夫人为大虞挡灾而亡,她心中是有敬佩的,也是母亲提及嫁入侯府,她愿意的原因。能得这样女子全心全意喜欢的人,想来不会很差,加上神女的所言,她对侯爷是有几分好奇和敬重的。
李清然听了张晋的话,加上自己的一通脑补的荡气回肠、深情不悔,对虞景钰的那点怕意逐渐散去:“这确实是你错了。大夫人丧期,本就不该提这些。何况,侯爷同我早就坦白清楚,此生除大夫人绝无二心。我们这婚事,为的是大虞,而非私情,北惑寒光褪去,可和离。”
她虽然心里想着借这段时间,渐渐俘获殿下的真心,但这话并不适合讲出来,何况神女可说了,不妒不害,相敬如宾,同侯爷是能长长久久的。现下反而是越显得大气端庄,越能博取好感,徐徐图之。
虞景钰也没想到李清然会这般好说话,反倒是有些微的不自在,半个时辰已过,虫蛊情潮退却,他起身出了浴桶:“张晋,念你多年服侍有功,今日逾越之罪便不大惩,自行下去领板子三十!今日也伤了元气,稍后取百年灵芝送至东厢。李清然,初来府中,有所需,寻张管事即可。”
“谢侯爷赏赐。”李清然坐在水桶中,拱手以谢,毕竟来往太多男子,不便湿身行礼。
虞景钰摆摆手,留下一句话,便起身离开:“情药已过,你好好将养,莫要着风寒。”
张晋连忙让众侍从离开,又对李清然行礼,感谢其救命之恩。
“张管事不必言谢,想来侯爷也并非真想治罪于你。初来府中,往后还望张管事多多提醒。”李清然冷得有些发抖,示意奶娘递上一锭银子:“终归是因我的事连累了管事,小小心意,还望笑纳。”
张晋推手婉拒:“使不得,使不得。”
奶妈将银子往张晋手中一塞,一窝,一看就是打点人的熟手。
张晋收了银子,笑容更甚:“如此,我便却之不恭了。夫人好好休息,稍后姜茶和灵芝我会差人送到。”
双方客套几句后,张晋也离开了东厢。
一瞬间东厢从热闹回归平静,但暗处依旧派了人,盯着这边的一举一动。
张晋离开后,将诸事安排妥帖后,径直往主屋去,反正等下还要领罚,索性一起领了。匆忙赶到主屋,敲了敲门:“殿下,卑职求见。”
“进。”虞景钰已经换了身衣服,冷静下来,清楚张晋不是那么莽撞之人,其中必有变数,也不计较他未先去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