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同虞景钰关于南江剿匪,私卖官盐以及如何同时灭掉二殿下靠山玉氏,就商议了一个时辰。
阿蛮一边喝水,一边听着两人定计,偶尔插上两句补充。
李慕和虞景钰都是很多想法不谋而合,多少有了那么点君臣的意思。
程岩放好画卷,将自觉的到木桩处练起基本功来。
李慕狠狠伸了个懒腰,舒展了身体,面上多了些疲倦:“这事可以加紧筹谋,一朝发难,势必快狠准地拿下,不给他们反应时间。”
“欲使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听风阁已经暗中入手将官盐炒高了一倍,私兵卖向何处也有了眉目,单单通敌卖国也够送他个体面了。”虞景钰也将自己这边的成果简单提及。
阿蛮眸色发亮,步步算计,总算是要等到功成一刻:“一朝发难,数管其下,就是三尺冰,也连根凿穿。动前先与我商议,卜祝先行,更能让虞王信服。”
“好。李慕,大殿这边,你还需潜伏深一些。我和阿蛮先回。”虞景钰看时间近饭点,拉着阿蛮离开,丝毫不给李慕展现自己的机会。
“殿下,两日后大婚,我可准备了大礼,祝你新婚快乐!”李慕躬身作揖,故意给虞景钰找不痛快。
虞景钰差点没打滑,勉强正了正身:“多事!”
然后揽着阿蛮飞出院子,兜帽一戴,缓缓从后巷另外的岔口出,没入人群,回了苗巫馆。
接下来的两天,虞景钰几乎一有机会就粘着阿蛮,就像一起生活几十年的老夫老妻,恬淡如水。
阿蛮执拗不过,知道逼他大婚,心有委屈,也就顺着他。
阿依兰和阿依朵来询问术术基础问题,他坐一旁递茶递水,偶尔还投喂茶点。
有一两人中签字,或阿依兰,或阿依朵练手实践,阿蛮幕后同算同解。
虞景钰也偶尔解上两句,若有异处,便通知张晋或听风楼,按照阿依兰,阿幼朵两人解卦,人为修正。
松快的时间总是短暂,两天一夜一晃而过。
入夜晚膳后,阿蛮直接赶人回府。
虞景钰虽然不舍,但也没有太过磨蹭,就可怜兮兮的望着阿蛮,讨了一个大大的埋肩拥抱,才一步一回头的离开。
阿蛮敛着情绪,先一步回屋,关门,连送别也没有。
阿依兰留了阿幼朵待命,自己则往黑市去,赵盟主这边书信,已经派人跟上五殿下,并传回画像,自己得去拿了找李慕确定。
阿幼朵见大巫房间灯火通明,心底也不舒服,没有什么比明明最该在一起的人,却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各自嫁娶更让人悲伤难受。
她到地窖寻了一圈,倒是发现了几坛未带走的药酒,扒了酒封,一股药香扑鼻而来,一拍大腿有了主意。
她将酒坛一抱,从厨房拿了两个土碗,敲响了主屋房门。
“进。”阿蛮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卷《百草经》,看了如此久,却也没发现书拿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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