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项将准备好的物件带来后,又重复之前的步骤,五弦琴声拨动,这次没有再被引入额间灵,只是以琴曲相引。
阿蛮额间灵纹时不时闪动,逐渐越来越弱,好像被掩住了一般。
一曲终了,虞景钰将人暂时托付给柳项,背了药柜准备离开:“明日虞王来看望我,我会求一纸婚书,回头让张晋安排人采买时,可以动起来了。”
“是,殿下。”柳项笑着应声,殿下总算达成所愿了,慎重地装好玄灵琴,跟着虞景钰退出了房间。
虞景钰离开后,直奔黑市,将药柜交给阿依兰,让她代为照顾好阿蛮的蛊虫。
回到药铺已经是后半夜,念白在主屋等着,整个屋子多了一桶装满药浴水的木桶,清苦的药香在整个空间弥漫。
虞景钰揉了揉鼻尖:“非得今晚上就弄起来吗?”
“自然,明天虞王来,应该会带医侍长,要早做准备。药香不浓郁怎么显示你伤重呢?另外现在就需要施针了。”念白将放在桌上的银针包和砭针包分别展开。
虞景钰认命的解了衣袍,趴卧在床上,脊背肌肉匀称流畅,几道明显的疤痕有些影响美观。
念白先以砭针点穴,做成疏通淤堵的样子,再施针封了背部数处穴位。
虞景钰整个后背有种蚂蚁啃噬的错觉,逐渐难以动弹。
念白伸手帮着翻身,再次以砭针刮点皮肤上渐渐出了细密的血点,再以银针封穴:“好了,下半身无知觉,上半身不能动,有些重伤的样子了。届时诊脉,你以亓乱内府,倒施逆行。足以以假乱真,再加上屋内药香熏染,几位重药,他们也能闻出点轻重。”
虞景钰现在除了脖子以上还能顺利转动,别的地方都很是僵硬:“这样足够,你也去休息吧。”
念白将砭针放入木盒,银针入包,抱在怀中离开:“大巫不适合太过高调的出现在洛京,殿下的一切计划,还望三思,莫要陷自己于危险麻烦中。”
烛光明灭,在虞景钰眼中投下阴影:“危险?麻烦?何时何地又不危险麻烦呢?从来就是避无可避。”
念白微愣,也是,从茫茫人海中寻找灭族真相,再复仇,越接近真相,越是危险麻烦。
除开这些,单单是唯一在世的巫女,也足够人争夺。前有九黎和阴阳司勾搭一处,后有《长生诀》出现,一步步明显就是要钓出大巫,那么明显,却不得不入的局。
这也是念白和李慕,最终不再阻止虞景钰封存大巫记忆的原因。封存记忆就不会去冒险,《长生诀》上部已经寻回,再等时机寻到仇人,伺机报复,也比被人惦记树靶子好。
门轻轻合上,虞景钰却未合眼,很快就能将人紧握在身边了,可是他却也没有太过的开心和激动。
他知道自己这一步没错,即使再重来一千遍一万遍,依旧会选择心之所向,那是属于彼此的执念。
可,却是不知道,篡改记忆的她还是她吗?会不会变了别的性格?又会不会……冒险,而有太多的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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