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白这几日听来往买药的人说得最多的就是通缉的神秘女子,各种版本传出,越来越离谱。
虞景钰自然也想先将阿蛮送回自府中,现在的情况,显然编织的记忆并未完全成功,至少没有让她有真实感,更需要柳项不间断的巩固:“你熬的药加一些助眠的,稍微重一点。”
念白翻了个白眼:“大巫自小就泡在药中,多一分都会察觉。可以等助眠药起效之后,再焚药香,让她陷入沉睡。”
“可,你去配药香,我稍后送药进去。”虞景钰去守着念白给阿蛮煎的药,控制着火候。
念白则去到大厅,寻自己需要的药,研磨成粉,放置香炉。
阿蛮见两人离开后,独自坐在塌上,下意识的伸手将小桌翻面,露出棋盘,又从小抽屉中取出一黑一白两罐棋子,伸手夹了一枚白棋,往中间一放,接着又是黑棋。
过了三招,突然顿住,自己明明没有下棋的记忆,可偏偏这一切做起来都如此顺手,难道在之前真的伤了头?
她将棋子一放,伸手推开窗户,却远远瞧见虞景钰在煎药,明明很仔细的摇着芭蕉扇,却让她觉得违和,又有一点点想笑。
明明不熟悉,却生出一种这个人不应该在这样的小事上浪费时间的感觉。
虞景钰抬眼就看见阿蛮,向她招了招手,见她微微笑意,也跟着扬起点幅度。
药炉咕嘟咕嘟的冒着水声和淡淡水气。
虞景钰闻药香,看药汤成色,将药汤倒入碗中,重新加水,放在炉上煎,三碗水煎成一碗,煎三次,再一同入药罐,煎成一碗。
阿蛮见虞景钰动作娴熟,心底那点别扭倒底是消失了。吹了点风,额头有些微犯昏,关窗,再次躺到床上,看着床鼎回忆着刚刚念白说的事,还有关于这个所谓的未婚夫的一切。
体内有伤,又思绪过多,不足一刻钟,便呼吸清浅,陷入梦境。
一个时辰后,虞景钰端着药,推门而入,见阿蛮熟睡,将药碗放在一旁,等药汤温热后,才将人叫醒:“阿蛮,醒醒,该喝药了。”
阿蛮睁眼,起身,看着虞景钰有些微迷糊,睡梦中的人和眼前重合:“殿下?你怎么会来药谷了?”
虞景钰伸手扶着人坐靠在床头,他知道是编织的记忆以梦境的形式让阿蛮认同,会产生一些正常的混乱:“阿蛮,先喝药。睡一觉,就不会迷糊了。”
阿蛮点点头,就着虞景钰的手,大口大口将药水吞咽下。
虞景钰用素帛擦干净阿蛮嘴角残留的药汤:“要蜜饯压压苦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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