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我们都懂。若真要寻因,也等到疫症结束。有御史大人在,不怕府尹推诿。”在药童处领药的人和等待问诊的患者纷纷回应,总结下来大约就是这么个意思。
古大夫松了口气,又严肃的盯着阿蛮:“我们都知道你与九殿下有嫌隙,这些话莫要再说了,以免惹事上身。
其实,我不懂,一个心慈医者,一个恪守己责,怎么就生出了水火不容的嫌隙。如果可能多个朋友,多条路啊!”
阿蛮敲了敲额心,轻笑出声:“古大夫,谢谢关心,虽然我算不上你晚辈。”
“达者为师,先生为长,算的,算的。你可以做达师,我可以做你长辈。”古大夫笑呵呵的说着,转过身,又开始看诊。
阿蛮咬了咬嘴角,有一瞬间,她透过古大夫好像看到了族中长辈。
他们或拄着锄头,或端着簸箕,在大巫面前时,对自己总是恭敬有余;自己偷偷溜出来的时候,又总是慈爱怜惜,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往自己兜里放。然后偷偷藏在阿银那里。
她突然笑开,眼角却有泪落下,他们再也不可能存在了。
孙大夫回来已经是下午,他面色泛白,极快地走到古大夫面前:“老古啊~哎……”
“到底什么意思啊?”古大夫紧皱眉头:“大巫,替你半天了,你赶紧来干活,让她去休息。本来人就没好利索。”
“谢了,谢了。辛苦大巫,你快去休息吧!”孙大夫给阿蛮鞠了个躬,将自己的药箱放下,然后接过阿蛮的位置。
阿影推着轮椅往药馆中走。
“行了,现在可以说了吗?”古大夫小声问道。
孙大夫四下看看,将周围的人驱散一些,才凑近古大夫耳边:“过往未清,前路未卜,欲改结果,须寻前因。
杨卜司就说了这么一句,我已经告知大医了,应该会在今晚同殿下和李御史提及。但愿只是虚惊一场,与七年前无关,不然当初真是罪孽深重!”
“谁说不是呢!哎,还是好好看病。”古大夫倒没提及阿蛮卜星一事。
阿影推着阿蛮,刚进屋,鼻尖微动,神色戒备,突然向右侧发难,右手掐着李慕脖子,拎了出来。
“咳,咳,咳!”李慕伸手拍打阿影的手臂,如砸在铁石之上,疼得直抖:“放开,放开,是我!是我!”
阿蛮见是李慕,一声哨响,阿影放开,回到她身边:“你来就来,鬼鬼祟祟干嘛?”
“我也不想啊,可我现在这身份,能随意进去药馆吗?而且殿下防我跟防贼似的!”李慕揉了揉脖子,又捏了捏手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