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那样儿,我看着就来气!”
欣良娣在温澜宫内的暮染园里散步,远远的就瞧见了坐在凉亭里叶采女正和身旁的宫婢说笑;欣良娣的目光不自觉地就移到了叶采女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心里突然生出些妒恨来,骂了句“晦气”,就带着环儿气冲冲地回了霞姿殿。
“娘娘,您消消气儿,可因了旁人伤着自个儿,不值当。”环儿边劝着边奉上一杯茶水。
欣良娣瞥了一眼环儿呈上的来茶,一把拿过,气呼呼地饮了个干净,然后随手将茶杯扔到了一旁的桌上;茶杯东倒西歪了两下最终立住了脚,安稳地呆在了桌子上。
“她定是做了什么气着了表姐,否则才不会被降位,更不会被撵到那馨悦阁去!可我瞧她的样子,却是丝毫不知内疚悔改,成天一副岁月安好的样子,看着我就来气!”欣良娣愤愤道。
“娘娘,您这又是何必呢?这叶采女如今搬到了馨悦阁,和您同住一宫,往后要见着的日子可多了去了,您难不成要日日这般生气,见一次就怒一次不成?这样下去,您这身子怎么受得了啊。”环儿道。
“她能如今这般安然度日,还不是仗着肚里有孩子。既然她现在气了表姐,将来迟早都会成为表姐的心头之患,不如...我就替表姐除了这心头之患!”欣良娣说着,眸子里透出一丝狠意。
环儿听了这话,当然知道自家主子要做什么,也自然知道主子打的主意不妥,可她终究只是个做奴才的,左右不了主子的决断,只得弱弱地唤了一声:“娘娘......”以示担忧。
当天夜里,叶采女睡着睡着,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身上跑;她一睁眼,发现自己的肚子上竟有只老鼠在朝着她头部的方向跑,叶采女当即就吓得惊叫起来,然后下意识的一掀被子,老鼠成弧线被抛到了地上。
守在帘帐外的阿茘听到声音惊醒过来,忙掀开帘子去看主子,急道:“主子,您怎么了?”
只见叶采女紧紧抱着被褥,满脸惊恐地用手指指着不远处的地上:“有...有老鼠!老鼠!快把这脏东西给我赶出去!”
“老鼠?娘娘您别急,奴婢这就去找人来捉老鼠。”
“快去,快去!”
阿茘慌慌忙忙地朝屋外奔去,跟着就将今晚所有上夜的宫婢和内监全都叫了进来,一起抓老鼠。
叶采女惊魂未定地看着宫人们捉老鼠,眼睛时刻关注着老鼠的动向,生怕那东西又跑到床榻上来。
想到这儿,叶采女突然想起来,方才老鼠就是踩在这被子上在她肚子上跑来着,她连忙嫌恶地抱在怀里的被褥扔掉,连踢带踹地将被褥蹬到了地上。
这老鼠一抓就是半个多时辰过去了,也不见有人抓着;到最后,就彻底见不到老鼠的踪影了。
叶采女怀有身孕,本就容易疲乏;这会子又深更半夜了,她就算再害怕也抵挡不住困意来袭,无奈之下,只能让人重新取了一床干净的被褥来,由阿茘和念云两人陪着,这才缩在床上勉强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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