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无从告知,但我能告诉张大人的是,我是云华宫那位派来的人。”季影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封扔到了张长之面前的桌上:“喏,这是那位给张大人的。张大人且仔细看着,不急,我有的是时间,我就在这儿等着张大人看完,等着张大人给回复。”
张长之警惕地看了季影一眼,犹疑了一下,还是拿起了桌上的信封,拆开细细地看了起来。
季影在一旁百无聊赖的等着,东瞅瞅西看看,时不时的还站起身来在屋里晃悠一圈儿,摸摸这个敲敲那个,搞得张长之有些心烦:“云华宫那位就是这么管教底下人的?”
季影也不恼,听到张长之说话,边往这边走边道:“张大人可是看完了?可有什么疑问?”
虽然季影并不知道信件内容,但她却是清楚这封信大致是关于什么的;若是张长之有什么疑问,她也能答出一二,亦或是回去好向李云裳问个清楚,如此办事效率也会更高。
张长之将信纸卷起,放到蜡烛上点燃;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手里的信纸慢慢地烧成灰烬,直到信纸快烧完时,他才将剩下的一截儿扔到地上,看着它燃烧殆尽。
“张大人这是何意?”季影目光紧锁着那燃烧的信纸,又打量了一番张长之。
“有些事知道了,就该记在脑子里,留下,只会变成把柄。”
“听张大人这意思,是同意了?”
“此等大事,还需容老夫想想。”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可以等着张大人想清楚了再回。不过,有一事我需得告知张大人,先贵妃在世时,就曾鼎力扶持瑞淑妃,这一来,是给自己添个帮手;这二来嘛,也是为了张家。
先贵妃曾多次对瑞淑妃直言,若是有一日瑞淑妃得幸荣登凤位,亦或是将来膝下的皇子能得皇上青眼,那她此时帮瑞淑妃一些,瑞淑妃将来定会多照应着张家一些。
瑞淑妃的是个重恩义的人,先贵妃的话和先贵妃对她的好,她一直放心在心里,始终记着、念着。若是张大人愿意相帮,日后张家的荣华必定少不了。
当然,若是张大人有别的考虑,瑞淑妃也不会把张家如何;不仅不会,反倒还会在必要时尽力护着张家。这些,都是为了报答先贵妃的恩情。”季影道。
张长之一听到“先贵妃”三个字,就想起自己那可怜的、早早的就抑郁而终的女儿来,脸上顿时蒙上一层悲伤。他微微低着头,垂着眼睛,盯着桌上的文书愣神。
女儿在世时,是曾多次通过她母亲之口表示自己与瑞淑妃之间的关系,也言明瑞淑妃对张家荣华是否能延续,亦或是荣光更甚的重要性。
自女儿走后,那些嗅着风向变的人不知道跑了多少,张家骤然间就门庭冷落了不少。
若是再这样下去,怕是张家的后辈子孙们,就再难谋上高位了!
良久,张长之才抬起头来,审视着季影道:“可眼下三皇子和四皇子已被封了王,云华宫那位还如何搏位?”
“张大人可别忘了,当今皇后已然没了实权,至于凤位......”季影哼笑一声,继续道:“被夺也是迟早的事。届时,废后的儿子还能坐上那太子之位吗?就算上去了,还坐得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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