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时日还长,眼下宫里的皇子们都尚未到志学之年,熬过了志学之年还得熬到弱冠,这中间多少岁月,张大人定是比我算得清楚。到时候的局势,可与今日大不相同了。”
张长之思虑片刻,道:“老夫身为御史大夫,位列三公,亦有副丞相之称,老夫又何须冒着风险相助那位?”
季影明白,张长之这是在拐着弯儿的要回报呢。
季影嘴角一勾,扬起一个邪魅的笑,道:“张大人,若是您能相助,日后这丞相之职...可就得姓张了。若是张家忠心,将来的妃嫔里,亦可有张家女;若是忠心无二,办事得力,就连太子妃之位也可是...张、家、女!”
张长之听了这话,盯着季影看了良久,这才目光笃定地严肃说道:“还请姑娘回去禀明那位,就说我张长之愿效犬马之劳!”
季影听了,脸上的笑容立时消失,先前那把冰冷的长刀又架在了张长之的脖子上,冷声威胁道:“张大人,既然答应了,那可就不能反悔了。若是反悔,我可就要用张家血祭这渴了许久的刀了。”
要说心里一点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但张长之还是强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来,迎上季影的目光,眼神坚定且诚挚:“姑娘放心,若是我张家女真能成为将来的太子妃,我张家的荣华就算是登顶了。孰轻孰重,老夫还是拎得清的。”
“如此,甚好。”季影方才那副冷厉的表情消失了,浅浅一笑,随即离去。
方才她同张长之许的诺,是事先经过了李云裳同意的。
这太子妃可立,亦可废!
若是同当今皇后一样,有位无权,那也就只是个摆设!
若是张家不忠,到时候也有的是法子对付,也不差这一时的许诺。
自此之后,李氏姐妹和李家内外联合,暗中疏通拉拢了不少大臣;但这些动作是隐秘不宣且把着分寸的,所以并未引起楚玄的不满。
且后宫皇子众多,朝中有心的大臣都或多或少的暗中有“押宝”,这也在情理之中,只要不太过分,楚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作没看见。
换个角度看考量,若是这些大臣连一个皇子都不看好,那才真是奇了怪了。往往越平静,风浪越大!
叶采女这边,就算保住了一命,留下了一丝翻身的机会,但自从她搬到温澜宫馨悦阁与欣良娣同住一宫后,日子也没好过到哪儿去。
虽然叶采女做的事儿,欣良娣不知,皇后也不说,但她就算再笨拙,也能从皇后的神色言谈里瞧出皇后与叶采女生了嫌隙,甚至是厌恶叶采女。
欣良娣是一心向着皇后的,见此情形,本就不怎么喜欢叶采女的欣良娣对她就更为嫌恶了,以至于还生出些不知名的憎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