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徐清月还在院门外的林间小路用野猪尸体做了些拖拽痕迹,一直延伸到院门口,再用清水把血迹冲淡,毕竟血腥味容易引来林子里的野兽。
因着徐清月在信中说让陈江丰和陈贵田紧急上山,但没说什么事,是以两人收了信收拾了收拾,让三条猎犬歇了两刻钟后就紧赶着上了山。
两人到时天微微暗下来,徐清月瘸着腿点了灯,听到狗叫声和敲门声,徐清月在堂屋门口冲外面喊“门没插闩”。
而后两人推门进来,被徐清月放出来的二黄和小灰探着脑袋看向院门。
陈贵田和陈江丰开了门,正要同徐清月打招呼,就发现她脸上划了长长的口子,手上也是伤,脸色看着就不好。
“阿月,你这是怎么了?”陈江丰惊诧的不由开口问道。
徐清月提着灯笼,瘸着腿给两人指放在院子里的野猪尸体。
两人这会儿才注意到,看着这头壮硕的野猪,给他们吓得不由后退了两步。
毕竟这会儿天黑了,野猪身上几个大血洞,面容又很丑,黑夜里一打灯可有些吓人。
“这么大头野猪!二弟呢?二弟他怎么样?”
陈江丰这才反应过来问陈江山。
徐清月嗓子疼,这会儿已经哑了,便指了指屋里。
陈贵田也不多话,和陈江丰前后脚的进了卧房里。
这会儿陈江山刚吃了东西躺下,因着白日里睡多了,这会儿睡不着。
院子里的声音他也听着了,慢慢的动弹身子靠着墙坐起来。
陈贵田和陈江丰也是这时候踏进屋里,看陈江山脸上脖子上狰狞的伤口,三步并两步的奔到床前。
“山子,你,没事吧?”陈贵田的声音有些发颤,他可是二十多年前经历过野猪袭击村子的事,知道野猪的厉害之处。
“爹,大哥,我没事,只是得养养伤了。”陈江山声音也沙哑的厉害,很努力想扯个微笑,但身体实在太疼太难受,只能是僵着脸说话。
两人看陈江山包的白布条许多,也不敢碰他。
徐清月这会儿也瘸着腿走进来。
“爹……咳咳,大哥,你们吃了没?”徐清月喉咙沙哑,嗓子又疼又痒,只能勉强说点短句子。
“不用不用,阿月你也来歇歇,我们自个儿来就是,你这瞧着伤的也不轻,可没被野猪撞着吧?”
陈贵田哪里还让徐清月动手,就算他和陈江丰都不大会做饭,但随便做点什么米汤粥的也能凑合。
徐清月慢慢走到床边坐下,摇了摇头。
陈江山开口解释道:“阿月是躲野猪摔了,没被撞到,也是运气好,野猪掉进了陷阱里,我们都没什么事。”
徐清月闻言点点头,看向陈江山的眼眸有些亮光,他虽没听她解释,可是已经先帮她掩饰了,这是不是说他不那么排斥这件事。
还是说……为了家人的安全,不想牵扯他们所以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