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徐清月也不想如此往坏处想,可是这种想法真由不得自己。
见着陈江山和徐清月两人无大碍只需好好养伤就行,陈贵田和陈江丰也放心些,凑合做了点吃食。
白日里徐清月怕野猪血流太多渗在院子土里去不掉腥味,所以在超市里放了不少血,放在院子里时又在野猪身下垫了大油布。
这会儿天温度不高,之前又放置在空间里保了鲜,今夜在院里放一晚倒也无妨。
熄了灯,陈贵田和陈江丰在西屋歇下。
卧房这边,陈江山和徐清月躺在床上,一时寂静。
过了许久,徐清月哑着声音道:“等,伤好,再说。”
“好。”
而后两人沉默不语,因着有伤,身子虚弱,没多久都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陈贵田和陈江丰把野猪兜到板车上,用麻绳拴好,徐清月晾晒好的药草也拴在板车。
陈江丰给陈江山和徐清月找了粗木头绑了布条做拐,陈贵田架着陈江山,徐清月自个儿能走,只是慢了些。
二黄这会儿也有点瘸,不过昨儿徐清月给它上了药,伤口不太深,过几天就好了。
小灰是嘴咬了什么,牙龈有些渗血,没法上药,不过这会儿也没大有事了,清晨喝水吃饭瞧着已经不渗血,小灰看起来也没什么不舒服的,还挺精神。
一行人直到黄昏时候才到了山口下,听到狗叫声,周雪和杨秋花出来瞧看。
见着陈江丰拉回来的野猪吓得惊呼出声,又看着陈江山和徐清月的模样,赶忙担忧的迎上来。
陈江山和徐清月身子还不大好,一路下来,伤口裂开了不少,陈江丰给陈江山重新上了药包扎起来。
徐清月也被周雪扶到卧房里,关了门瞧看,有些渗血的地方也重新上药。
徐清月身上的伤还是少些,只是口子划的大,看起来吓人罢了。
上了药陈江山和徐清月便在卧房里歇歇,陈江山累极睡了过去,徐清月好一些。
“大哥,劳烦你去孙大夫那,请他来看个诊,野猪肉家里不好处理,不若卖给程叔,若有人问来处,大哥就告知我和山哥九死一生的事,说的严重些是最好的。”
徐清月憋着一口气说完后猛烈的咳嗽几声,周雪忙扶着拍拍她的后背。
陈江丰闻言思量了一番,渐渐明白徐清月的意思。
“成,我懂了,别说话了,喝口水歇歇,我去找孙大夫。”
说罢,陈江丰和陈贵田杨秋花转述了一下徐清月的意思。
而后就拉着野猪去到程家。
这会儿程延梁和方茴香正在清理东西,洗刷刀具案板,今日的猪肉卖完了,后晌得准备好,明天一早还得杀头猪。
陈江丰这一路走来,不少人瞧见了,相熟的有人问询,陈江丰便斟词酌句的解释了一番。
一听说是山林子里要下山的野猪,可给不少人吓得不轻,又听说陈江山受了重伤,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但说不准腿是断还是跛,围观的人都议论纷纷的。
这山上凶险的事便因此传开了去,而至于这野猪肉,陈江丰说卖给程家,或者托程家宰杀卖,换了银钱要找孙大夫看诊。
这让不少人家都往家赶,商量着要去买些,毕竟野猪肉也是猪肉,而且陈江丰说卖价便宜,只求尽快卖光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