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徐清月也知晓生米恩斗米仇的理,是以除了种田的法子,她不打算提供什么无偿的帮助。
送土豆也只是一次,后续便让他们自己种去。
刘老板的酒楼日后开了,把土豆的菜上了桌,必然也会有其他食肆酒楼的人打听土豆。
若是到时候只有徐清月这有,可是个麻烦事,必然有人会考虑垄断。
可若是家家户户都有,卖的人家许多,那就是照价买即可。
还有冯家卖的豆干豆皮,徐清月将方子再传给他人,也是顺带给他家免了祸事去,毕竟都是寻常人家,没什么依仗。
许多事都得慢慢来,徐清月也不急,眼下手里有攒下些银钱,只要家里人没什么大病大灾的,就能过得舒适。
待一切稳定下来,便不需再过多思量什么。
陈江山这次入山逮狐狸,一去便是九天,徐清月纵使担心,却也只能干等着。
期间下过一场雪,不大但次日很冷,陈江山带的被子定然不够保暖,不过还有大毛它们,挤在一块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雪化了,地干后,徐清月还去挖了冬笋,顺便砍了些竹子,又在林子割了些干草绑草把子烧。
天冷,徐清月就烧了炕,头几天她知道陈江山回不来,便在空间睡,但后来也不知陈江山什么时候回来,白天还是夜里,她便只能在院子里等。
山林孤寂,所幸仓屋里还有活物,冬日里青草不够,徐清月从空间拿青菜萝卜什么的喂给它们吃,可是没亏待着。
尤其揣了崽的奶山羊,奶山羊一般孕期五个月左右,产奶期能有九个多月,正好到时候可以给周雪熬煮些羊奶喝。
前院被挖干净又翻了土的菜园,徐清月平整了平整,这实在不好种什么,北方的冬天温度太低,即使耐寒的菜也受不住。
除非用温室,但想实现很难,这里没有暖气什么的,只有烧柴取暖,造温室不知得消耗多少柴禾呢。
如此,便罢了,明年春看她上不上山来,很早之前想过的做一个简单的浇灌工具也可以弄一下。
到时候随意种点菜,上山就照看,长的好坏不论,能吃就行。
时间一天天过去,终于第十天的后晌,徐清月刚掌了灯,且把挂在院门口的灯笼点上,要进院子时,忽而听到林子里有叫声。
她不大确定,顿足听了会儿,确认是真的有狗叫声,她不由露出欣喜的笑容。
等了会儿,一人五狗的身影便渐行渐近。
徐清月先接住头一个跑回来的小灰,撸撸狗头,又被大青它们蹭了一身的灰土。
走在最后的陈江山衣服脏乱,还多处破损,头发乱糟,满脸络腮胡子,只一双眼睛明亮的瞧着徐清月。
“回来了?”
“嗯,回来了。”
陈江山的声音很是嘶哑,像是许久没说过话一般。
他背着竹筐和被子,拎着麻袋,弓箭什么的都挂在身上。
徐清月上前去帮着他把东西拿进院子里。
东西放下,徐清月先去烧了水,陈江山则是把打来的狐狸皮拿出来晾着。
几条猎犬“斯哈斯哈”的趴在屋里歇歇,尤其大毛和腰儿,虽眼瞧着兴奋,可身子有些疲累,也是力不从心了。
水烧着,徐清月把在炕头里添了把火,把炕烧了,又给几条猎犬倒了水喝,再给陈江山泡了碗炒米,烧水做饭得有会儿,先垫垫肚子。
陈江山喝着,徐清月便看了看晾在堂屋里的狐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