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月起来时陈江山正在收拾仓屋,她揉揉腰,活动了一下肩背,穿好衣裳鞋子起床。
她打水洗漱完,去院里找了陈江山,见他在忙,便先去吃饭。
吃过饭后简单打扫屋里,此外也没什么能做的活。
清闲一日后,次日清晨,地干了,陈江山带着猎犬去逮獾子,徐清月喂了仓屋里的野物,清理粪便后,就背着筐子去找药草和山药。
虽这会儿药草也没多少,但好歹也是有点,再就是挖些山药回去存着过冬。
且这会儿下了雨,徐清月才想起来,这时候还有种菌子,金针菇。
只是数量很少,得找。
一连五日,陈江山逮了十一只獾子,皮子革制,肉熬油,獾子油已经两罐了。
今年冬天都不用买猪胰子,这獾子油能用两年没问题。
家里有兔毛做围脖,也不用留,等下了山都卖了去。
而后连着两日阴天,没下雨也没下雪,陈江山就照旧出门去逮獾子,逮完这两天,他就要准备好去寻狐狸了。
天渐冷,獾子找食活动的多,两天陈江山又逮了三只。
而后就打包好东西,准备出去几天找狐狸。
徐清月把厚衣裳厚鞋子,手套耳罩什么的,都打包好,被子也叠好用麻绳拴起来,她会行军的那种绑法,绑出来很是方便携带。
此外,陈江山背了大竹筐,放了大捆麻绳,还有麻袋,以及徐清月给她准备的一大布袋的干粮,杂面馒头、窝头、厚饼子、芝麻烙饼、葱香烙饼。
也是怕他吃腻了,可毕竟菜什么的他实在不好带,也只能在干粮上下点功夫。
除了干粮能带的就是咸菜疙瘩,水徐清月给他装了两个水囊,还给带了一个小陶罐,便于陈江山喝完后从河里打生水烧开了喝。
虽麻烦点,但万一喝多了生水闹肚子什么的,可也是受罪的,毕竟一人在外,只有猎犬相伴,也没人能照看,便只能多注意些。
走的那天清晨,徐清月目送他们远去。
关了门,坐在檐下愣神,之前采的药草已经炮制好收起来,金针菇没多少,她直接做着吃了。
附近能有的药草不多了,还有些得等着休养生息来年再摘。
是以这会儿她真的没什么事做,她又不会绣花做女工。
思及此,她便闪身回了空间家里,先给奶奶上了香,换了贡品。
因着不大便利,她偶尔有机会回来也只是上个香就走,没机会多说什么。
这是好事,但也不是。
她不必过多的依靠空间便能活的好。
若不是刚来这里的时候有空间,她的日子指不定多难过呢,恐怕也很难脱离丁水花,重新开始生活。
她不知道为何商场和家会随她而来,但她很是庆幸。
静静的坐着与奶奶说了好些话,她仰躺在沙发上,看着现代化的家电和装修,有些愣愣的。
她已经很恍惚前尘事究竟是真的还是一场梦,说起来,她也不知道这空间会不会一直在,或者会不会有消失的那一天。
她坐起身来,想着山下怀了身孕的周雪,去了卧室,拿出曾经徐才勇给薛彩玉留的那张狐皮毯子。
想了想,她还是取出来,准备着下山带给周雪用,孕妇会体热,但冬日里又冷,烧了炕反而容易燥热上火。
不如加厚些保暖着比较合适。
这一次她又在期待小侄子降世,心中总有莫名的感触。
不过这也让她有些犹豫,犹豫这个时候她要孩子合适吗?
虽然孩子多了地会多,可多一个孩子所要耗费的精力心血和钱可不是几块田地能比的。
再者家里人手也是有限的,如此还得考虑找工做活。
但想到陈江山期许的模样,她也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