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褥什么的晾晒好了,水也有大半,足够今日用的,两人也便多歇了会儿,给几条猎犬倒了水喝,然后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
米面什么的归置到厨房,带上来的空笼子都放在仓屋里,衣裳鞋子徐清月都放到卧房的床榻上。
衣橱里有些闷久的味道,得打开散散味再说,屋里的门窗也都打开了。
之前也下过雨,屋里关着门窗必然闷潮些,这会儿感觉还好应当是来云道长他们晾过了。
忙完,徐清月先洗了手给陈江山肩膀上药酒。
山路崎岖难走,上坡下坡穿插,徐清月对此也没什么更省力气的法子,这种路骡子都不好走。
陈江山也是脚上磨出了厚厚的茧子才没那么容易磨破皮,徐清月每次走上来都脚疼的很,只是她从未说过。
是以上山的当天后晌睡前一定要泡脚舒缓舒缓,不然脚难受着,夜里也睡不好。
上完药两人躺着睡了会儿,到天色有些暗,腰儿和小灰抓门,把两人吵醒。
徐清月起来,简单做了饭食,陈江山把打猎的工具拿出来擦拭,他每次用完都是会抹少许油养护,是以许久放置也无妨,这会儿能直接用。
吃了后晌饭,两人洗漱完早早歇下,虽下午睡过了,可也还是疲累的。
几条猎犬还好,比起跑一整天打猎,这走半天路不算累。
徐清月看了它们脚掌,应是因着在山里跑多了,脚垫也厚实些,一路走来没破皮。
陈江山和徐清月关了卧房门睡下,几条猎犬在屋里跑了跑没多久也睡下了。
次日清晨,两人晚起了会儿,吃了晨饭,两人去河边挑了水,昨儿的水洗洗涮涮的已经用的见了底。
这会儿秋末冬初凉,水冰的很。
挑完水,陈江山带着猎犬去砍柴,因着冬日不在山上过,所以柴禾堆的不多,今日先不进山打猎,他便趁此多打点柴。
徐清月则是把棉花和布块拿出来,罕见的做针线活,冬日里逮狐狸一去好几天,得睡在外头,徐清月实在觉得不安心。
是以她便画了样子,打算做厚厚的五指手套和护耳朵的耳罩,再简单做个围脖。
之前杀兔子革制的兔毛正好也能用上,可得注意保暖。
原本徐清月想等他打狐狸的时候跟着一道去,但陈江山怕她受罪不让她去,且她也没实际动手逮过狐狸。
两人都只是听前辈的经验,无论一人去还是两人去,都是尝试着的,也没区别。
不过獾子,徐清月还是有记忆的,原主带猎犬抓过一两只。
可陈江山也拒绝了,天冷,常在外头冻着不好。
是以徐清月还是只能去采药草,这个她很有经验,不过这会儿药草也不多了。
时候有些晚了,也就玄参、白芷当时令,还有就是山药可以挖来冬日里吃,旁的就没啥了。
今日多是歇歇调整,徐清月就一整天都赶着缝制手套什么的,方便过几天去逮狐狸的时候用上。
次日清晨,陈江山带着猎犬去徐清月记忆里獾子多的地方去寻寻,这个他没什么经验得琢磨琢磨。
若是头天不行,他打算先去山里找找之前见着的奶山羊,听徐清月所言,奶山羊比山羊更好些,专用于产奶。
徐清月则是在家先缝补,药草什么的都等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