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水花来陈家的时候,陈江山正在院子里砍柴,今儿他特意没下地就是放心不下徐清月。
“徐清月!你个贱蹄子给我出来!”
听着门外丁水花尖声怒骂的声音,徐清月却毫无波澜,周雪听着动静可是吓了一跳,赶忙看向身旁的徐清月。
徐清月拍拍周雪的手,安抚她不怕,然后抬手招呼大毛它们跟着自己去了院门口。
外头来的不止丁水花一人,自然少不了许多看热闹的。
丁水花瞧见徐清月出来,就要叫骂着上手,但看着她身后的六条猎犬猛的冲到徐清月身前,冲着丁水花凶猛的狂吠不止。
把丁水花吓得后退几步,踩了自己的脚拌了个跟头。
徐清月抬手示意大毛它们安静,站在门前低头瞧着瘫坐在地的丁水花。
“从前的事,你是忘了?你对我做过的事还用我提醒吗?真当我不记仇?”
“断亲后我忙着答谢孙伯伯他们,又见你安生,便不想追究过去,嫁到陈家是我有福气,我只想安生过好日子,也不愿与你纠缠。”
“房契地契是我爹留给我的,只是我可怜你们母女离了徐家风餐露宿,但凡你安生些,莫折腾什么,我便不再思量着此事。”
“我爹已经走了快四年,丧期也过了许久,你若是有媒有聘,就算嫁了人,我也不会去要这档子钱,可你实在不知廉耻,竟在家里与人私相授受,是你太过分了!”
“实话说,那房契地契我没有卖,我是送给他们的,我只要你滚出徐家,莫再脏污了我爹娘建的家!而今,我瞧你一眼都觉得恶心,我劝你现在立刻滚!否则……”
徐清月抬手,几条猎犬目露凶光,呲牙低吼,蓄势待发,只要徐清月发了指令,它们就能冲上去将猎物撕碎。
丁水花被几条猎犬和徐清月的气势死死压住,原本是心中愤恨,来找徐清月消气的,没成想反被彻底侮辱了一番。
而她还无言以对,徐清月做的事太滴水不漏了,明明如今不顾丁水花死活将她赶出徐家,可却在村里人眼中,她是不得已而为之,是可怜人。
丁水花看着徐清月冰冷的眼眸,感觉自己像是坠入陷阱的野物,茫然无措,又恐惧惊慌,她头一次觉得面对徐清月她背后发凉。
即使徐清月此刻脸上缺了血色,人也有点虚弱,可就是让人胆战心寒。
见丁水花呆愣着没动,徐清月招呼几条猎犬突然大声的“汪汪”狂吠,一下就把丁水花惊的手忙脚乱的爬起身。
在徐清月冷眸凝视下,丁水花狼狈离去。
徐清月便垂首摸摸身旁大青的脑袋,招呼它们回院里去。
来围观的人群见此也跟着散去,只相熟的些人,走前还安慰了徐清月,徐清月也是以礼还之,只是笑的极为勉强,可也没人怪责。
待人走后,陈江山一把揽住徐清月,低声道:“别难过,事情都过去了。”
徐清月倚靠在他身上,喃喃道:“嗯,都过去了。”
“山哥,谢谢你信我,方才没出来为我挡着。”
“仅此一次,我知道你自个儿面对是最好的,可,我不舍得。”
“嗯,好,以后我就站在你身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