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已经不能住人了,她和柳大海的事还在风口浪尖呢,这会儿搬离了徐家,她可没处去。
而且刘有生方才说了,徐家屋里的陈设也是包括在内的,也就是桌椅橱柜这些都不能带走。
这丁水花哪里能应允,直接赖坐在地上哭骂起来,摆明了就是不想离开。
几个汉子也不和她对骂多嘴,直接进去三个人把丁水花的衣服鞋子什么的,全都往门外丢。
丁水花尖叫着想去阻拦,直接被两堵墙一般的男人堵住。
两人脸上手臂上都带着疤痕,目露凶光,对比陈江山眼带杀气时不逞多让。
这给丁水花吓得后退了几步栽了个跟头。
丁水花只能干看着他们丢东西,她的叫喊和怒骂声,对他们而言,如过耳旁风,毕竟青楼那地方,听过的可比这多,也比这狠,听多了只觉得无趣。
丢完了东西,便看向丁水花,把丁水花吓得一激灵,骂声都结巴了。
而后即使在丁水花的挣扎下,两个壮汉也轻松的一人一个胳膊,把她拎起来,真丢出了门外。
村长也只能在旁避让着,有官府契书,丁水花没理,若是告到府衙,丁水花还得被抓去挨板子。
对比下来,这样被丢出来可是轻的。
“不行!我的鸡,我的鸭!还有我的粮食!我的银钱!那是我的!”
丁水花顾不得狼狈,就要往院子里跑,但直接三个人站在门口,让她止步。
另外四个人去了趟后院,把鸡鸭随手扔在门外头,然后又去了仓屋里把里面为数不多的粮食背出来再丢出去,连厨房里的米面什么的也一块丢出去。
这些确实不在契书之内,但也只有这些了,至于银钱只当没听见。
若是丁水花想要农具都能给扔出去,但这会儿她忙着抓鸡鸭,可顾不上。
“既然都清理干净了,可别再擅闯旁人家里,再有下次可就只能请衙役来带你去衙门坐坐客,吃几顿板子了。”
对丁水花说完,为首的壮汉又对围观的人道:“头回回来家里,得熟悉熟悉,也不待客,诸位便散了吧!”
说完也不等人群作何反应,“啪”把院门关了。
就这么没两刻钟的功夫,徐家就易了主,丁水花带着为数不多的家当被赶了出来。
鸡鸭被抓了又扔出来,受了惊吓,四处飞散而跑,丁水花狼狈的抓了几只鸭子,剩下的鸡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扑腾跳走。
东西被扔出来的时候,围观的人都躲的大老远,几乎都是在徐家对面人家的院墙前贴着看热闹。
这会儿有明白人也猜着是徐清月做的,可就同刘有生所想,徐清月这么做无可厚非,且还分外仁慈。
要知道当初徐清月断亲的那会儿,可是流言传着,丁水花不拿她当人待,又是打骂又是劳作,还不给饭吃,可是蛇蝎心肠。
但徐清月断了亲后可也没落井下石的出来指骂丁水花,后来嫁了人便安稳过日子,可见是个过于心善的。
再者,徐清月手里一直有房契地契,可直到今日才变卖,可见之前也是发善心,给孤儿寡母一个容身之地,可谓是以德报怨了。
就这般,丁水花还不知收敛,竟然在徐家与人在私下苟合,且还被全村人捉了奸。
这种事让徐清月听着,怎能不气,自家亲爹娘搭建的家,给一个磋磨过自己的后娘住也就罢了,还做出此等污糟事,脏污了亲爹娘的屋子。
如此,是个人都不能忍,这做法也是合乎情理。
徐清月知道今日还得出面了结这事,是以便没让家里猎犬跑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