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月这里的事完了,可丁水花那边没有。
埋在家里的银钱还在徐家,可她也不敢再去,毕竟这会儿那些凶神恶煞的人还在。
除了银钱,更让她痛心的是家里的田地,因着她实在吃不得面朝黄土背朝天劳作的苦,就一直雇着人做活,就昨儿她还雇了短工干了一天活,这会儿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可是早春播了种,这等了大半年才快要收成的稻谷,她雇佣人的银钱还花了不少,是以田里稻谷可是比玉米豆子长的好多了。
可这会儿什么都没了,始作俑者徐清月她也不敢去招惹,只能打掉牙往肚子吞,叫苦不迭的把东西弄到以前的杜家去。
虽这破屋子摇摇欲坠,可这会儿也还能勉强住人,总好过真的露宿街头,再者这会儿村里人瞧着她可仍旧是指指点点的,她可不愿一直在路上待着。
每次感觉着身后的目光她就觉得不舒坦,毕竟那夜里可是不少人瞧见了她身子。
她也是在家里痛哭思量了许久,她不愿意死,她怕死,怕得很,好死不如赖活着,什么都能过去,这事也能过去,她绝对不会去死的!
而她因着近日的事接二连三,让她有些崩溃,是以她只顾着想自己活下来,却忘了还有个嫁了人的闺女也会受其连累。
丁水花这事也正是她被赶出来这天传到镇上的。
杜红娟听着传言,可是气的不行,真是给她雪上加霜。
她自从进了赵家,除了赵书生,对其他人其他事可谓是处处碰壁,次次不顺,即使她已经尽力拖着赵书生在自己屋里歇着,但仍旧让林纾瑾先怀了身子。
而且赵家的长辈都不待见她,送给林纾瑾的补品和礼品大把大把的,可是让她瞧着眼红,但她着急也没用,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赵书生对林纾瑾虽没多少情分,可也怀了他的孩子,他也是会来看顾问询。
虽常是被杜红娟差人叫走,但对于林纾瑾而言,倒也是足够了。
她对赵书生更是没情分,只是她没得选,而今已经嫁了他,也瞧出来他心不在她,既如此,她也不奢求此事。
只要能能掌管家里的事,日后能诞下嫡子,她在赵家便有保障,她这夫君是靠不上了,不如儿子有用些。
而今更让她欣慰的是自己先有了孩子,就算不是嫡子那也是嫡女,总归是先那杜红娟一步。
是以林纾瑾也没怎么针对杜红娟,只是让人盯着,等她自个儿犯错,毕竟她很是不得人心。
府里下人大多是偏向她的,杜红娟没资本,也没多少嫁妆,自然对于打赏和收买人心,都是劣势的。
再者她公婆也是偏向于她,如此她已在不败之地,至于那夫君的心,有没有也不甚重要。
就在之前,林纾瑾的人探查到杜红娟私下会见了一个男人,这可是让她惊奇。
而后派人打听下去,竟遇到云府的人,因着云夫人柳安若的关系,告知了她许多事。
如此她可是更安心了,也不必分神对杜红娟做什么,只要小心谨慎的安胎就好。
果然过了没多久,官府发了通缉令,而后那个男人被押走了。
过了没几日,她派人探听的杜红娟亲娘丁水花的事,也有了结果。
她对于徐清月很是好奇,对她的隐忍和手段颇为赞叹,也是个聪慧的,可惜她不便出门,不过也不是没法子见,就是得等等。
林纾瑾没让自己的人去散播丁水花的事,赵书生知晓是从路上听来的,杜红娟则是听出去采买的婆子通报的信。
虽心里瞧不上杜红娟,觉得她即使换了绸缎衣裳,也掩盖不了身上的穷酸味。
可蚊子再小也是肉,报个信就有赏钱,虽比不得林纾瑾的赏赐,那也是不嫌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