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屋外传来兴奋的狗叫声,徐清月睡眼惺忪的爬起来,陈江山已经坐起来穿衣裳,徐清月清醒了一下,也穿好衣裳鞋子,给陈江山梳了头,又给自己挽了长发,太复杂的发髻她不会,但简单的挽起来还是没问题的。
出了门徐清月才知道为什么大青它们那么兴奋,原是昨夜里下了雪,院墙屋顶上银装素裹,院子里也堆积了雪,这会儿雪已经停了,但昨夜下的不小,雪积到半拉小腿那么厚,这会儿天灰蒙蒙的,阴沉得很,所幸没刮风,不然可就更冷了。
陈江丰和陈江山穿戴好拿着铁锹清理院子里的积雪,被吵醒的陈文冬和陈成义兴致勃勃的蹲在屋檐下抓雪玩,陈庆安被陈江川牵着在屋门口看雪,不过看了会儿有点冷,陈江川就把陈庆安牵到厨房里,找不碍事的地方坐着。
杨秋花和周雪在厨房里捂饭吃,陈贵田在檐下看着两个小孙子,徐清月和陈江川拿着笤帚把陈江丰和陈江山铲过雪的地方再清扫一下,铁锹没法铲的太干净,还得扫扫才行。
晨饭做好时,院子里的雪已经清扫完了,打开院门,门口陈江丰和陈江山各自拿着个大扫大致的清扫出一条路来,这边山口来的人不多,这种天也鲜有人出门,所以不必细扫,只要家里人往外走,不那么难就行,但这种天,他们今儿也不会出门了。
吃过晨饭,陈贵田和陈江丰在堂屋门口劈竹条,杨秋花和陈江川在堂屋门里坐着编竹筐、竹篮等,四人中间放了个火盆,烧着几块自制的木炭,省的手冻僵了。
昨儿徐清月买的汤婆子也用的上,早上就灌了热水,再用层拉绳布袋包住,就可以放在腿上用,再在腿上放个小棉被,手冷了往里头一伸就暖和了。
周雪在几人边上做绣活,也用着汤婆子,徐清月因着看孩子,倒用不上,就把自己那个给了陈江川,他再不怕冷,坐久了,手也僵,暖暖总是好的。
陈文冬和陈成义可不怕冷,堆在院子角落的雪堆两人玩的不亦乐乎,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徐清月是没听懂,但两个小娃娃像是能交流,你一言我一语的,相谈甚欢。
这种天,连大毛和二圆都出来在院子里走走,来这几天,也慢慢熟悉陈家了,不像刚来那天那么陌生。
大青和二黄还有个小灰,三条狗撒欢似的在雪堆上扑腾,拱了一鼻子的雪,还把头埋进去刨坑。
腰儿本来还矜持着,后来也加入进去,大毛和二圆被徐清月喝止住,它俩还穿着袄子,可不一样,于是它俩只能耷拉着耳朵,垂头丧气的到堂屋里趴在周雪旁边,脑袋放在重叠的爪子上,看院里其他狗玩的欢腾。
陈庆安被安置在陈贵田旁边坐着,他静静的看着陈贵田拿刀熟练的把竹子劈开,然后用刀片一点点刮竹条,再用木贼草打磨光滑一些,就可以用来编织。
雪日寂静,劈柴声、狗叫声,间或闲聊话家常,雪压着树枝“咯吱”的声响分外清晰,徐清月瞧着面前玩耍的孩子,还有院里忙碌的众人,舒眉浅笑,若是这样的日子,在此过完一生,也便不是那么难熬。
她心里还是有些郁结难以疏解,虽然她算计着脱离苦海,可刚来的那段时间她真的在心理上和精神上都崩溃的很,即使她再坚强,也无法完全不受其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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