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断亲后,她又有些释然,不能回到原来的生活虽然遗憾,可死后重生也是幸事,起初的日子煎熬难过,但熬过来,便又是一场重生,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至少现在的日子,让她觉得很有盼头,让她觉得余生值得她去努力活着。
日子过得快,腊八这天一大早,周雪和徐清月就忙着淘洗谷物,豆子提前泡上的,最后混在一起放锅里煮上,另一边的锅上就蒸了杂面厚饼,是玉米面和豆面混杂着做的,蒸出来的饼不那么糙,更松软些,凉了也没那么硬。
熬好的粥,配上热腾腾的饼子,再夹点各样式的腌菜或咸菜,足以垫饱肚子。
因着细盐价格贵,除了疙瘩咸菜是放在瓮里用盐腌的,其他的菜都是多放醋少放盐腌制的,比如腌辣椒、腌黄瓜、腌茄子、腌豆角、腌萝卜、腌白菜等,都是酸味居多。
腌菜也是因着冬日里没什么青叶菜可吃,也就屯下来不切开的冬瓜、河边的水芹,还有地里随处可见的些蚂蚱菜,白菜萝卜虽然能放置,但也放置不了一冬,会慢慢干掉,所以白菜大多都是做辣白菜或者腌酸菜,而萝卜除了腌制就是晾晒成萝卜干。
腊八后,新婚时候也过去,徐清月便跟着周雪一点点接手些家里的活,首要的就是后院喂鸡鸭,她还从未来过陈家后院。
陈家后院偏大些,禽圈分了两边,左边大些的是杨秋花养的鸡鸭,右边小些的是周雪养的鸡鸭,下出来的蛋也是各自归置,原本吴桃红还想把聘礼的两只鸡给徐清月带过来,但她没要,留在孙家了。
堆放干草的屋棚旁还有牲口圈,以前没有,因着陈江山带回来一头骡子,就给搭了一个,棚子四周都是挡风遮雨的,只食槽那里横了杆子,能露头出来吃喝。
骡子耐寒,冬天过得去不怕冻死,这骡子看起来不大,周雪说这是陈江山买回来的,已经快五岁了,徐清月想了想,它要是没病没灾,活二三十年没问题。
不过一般骡子十八岁左右就步入老年期了,也干不了什么重活,但能干活的时间有十几年,也是足够了,给人劳累一辈子,也得给它好好养老才是。
牲口圈旁还有个矮屋子,杨秋花年轻那会儿养过几头羊,后来就搁置了当杂屋用,这会儿里头是打扫干净了堆放着干草和玉米杆的。
这会儿是冬天,所以狗在屋里睡,等天暖和了就不成了,毕竟狗体味会大些而且需要在屋外头凉快些,正好这矮屋子可以改改腾出空来给大毛它们睡,到时候再弄些稻草什么的过来,省的它们毛长睡地上弄脏了又往人衣服上蹭。
一块收拾完后院,两人洗完手,周雪给了徐清月五块帕子,每个帕子上都绣了花样,兰草、蝴蝶、梅花、喜鹊、月牙,绣的可精致了,尤其那只喜鹊,瞧着活灵活现的,徐清月最喜欢的还是那个月牙,虽然简单,但她名字里就有月亮,可不喜欢不是,她开心的道了谢,欢喜的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