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简不繁有所动作,丫丫和子粒空间的魔头及几只兽类鱼贯而出,他们同仇敌忾,杀入了这个八门幻阵之中。那些鳞祥昏迷的一干残魂他们不觉什么,可简不繁刚出冰体一身狼狈以及那缕残魂的处境,立时激起了魔头和几只兽类的公愤,各个目露凶光。身体周围的挤压,当时他们出不了子粒空间,一样处在危险之中,想想他们也有后怕。空间当中只有戴儿的住所药园与外界隔离,他们是眼睁睁看着主人受苦,自己使不上力气。
包裹在残魂外面的透明粘稠液体被皂液洗个干净,使得简不繁的这缕魂魄得以回归身体。鳞祥分散的魂魄也被赤梅去掉粘液,归到了一处,这个要等待一个结果。
方圆把灵塔底部掀开,用黄光照射了一下,四周的烟气立时纷纷逃开,这若是再往下进行,此阵定会转眼破去。简不繁手中的动作,方圆如何不知。报仇的事还是要留下来给他才行。旋即,方圆会同赤梅回归子粒空间,外边就留给他们闹吧。
岳姓老者的身影闪烁在此片区域的各个空间,魔头丫丫以及几兽各显神通,与老头打得不可开交,一时间远近战场被分割开来,打到最后以双方的力量对比,半日恐怕也分不出个输赢。简不繁之所以没拦着他们,主要还是要让其有个泄愤的空间。
八门幻阵最高明之处在于一个幻字,简不繁的愤怒岳姓老者当然也看在了眼中,一个金丹巅峰强者的全力一击他自视还能招架得住。然而“咔!”的一声炸响使整个空间都抖了几抖,极木八门幻阵有自我保护意识,但那也是有个限度的,旱地雷的声音还是传出了阵外,使得巡视的兵士纷纷上前察看。
“听到有炸雷的声音吗?”一名兵士问道。
“快去喊李右卫来,若是院内传出的声音也只有他进入内院看看了,我们没那资格,只能在外边守着。”中年兵士道。这院中不走正门,直接冲出禁制的也有几次,可那些人他们都比较熟悉,在平时这里可没有这种场景。他的猜想若是没有错误,里面大概出了状况。通过那一声不大的响动,想来里面八层出了一位厉害的精怪,这若是冲出禁制,他们恐怕逃走都来不及。有心机的人也不只他一个,一位兵士也在往后收缩,他的心里想的更多,暗中还在打理甲衣。这里可是堂堂的三将军府,能从内部传出一声响动,看着事小,其中还不知闹出了多大的事呢。两位兵士低头转着眼珠,向后退去。门房是最安全的地方。
推出的李右卫虽然是这里的带队管事,属于军衔最高的可他也没进入过院内,那屋中就更是没有去过。三将军有一个传送室,这么多年也很少通过这个房间,从屋中向外走出过人。另外整个院中也有禁制,别的不说,单单的声音和气息就是里不出外不进。也不知这回出了什么情况,有响声从里面传出。不去显然是说不通的,而去了他也要小心。
李右卫手中有着一块令牌,那就如此处的一把钥匙,可以开启其内的阵法禁制。这就像简不繁拿着三将军的玉牌一样,只不过这个只能开启院门,就不知屋中能不能进入。
一块木板从房檐掉了下来,这个还不是三将军府的,怎么上了房顶这又有谁知道,李右卫想要做的就是把木板抛起来,再向下拍出声音,他要做个试验,推导出一个结果。然而李右卫刚刚拿上木板,眼睛就转了几圈,他浑浑噩噩间使出法力将木板砸下,当然这个声音不小。李右卫之后还不忘把木板放回原位,向院外走去。
“又有动静了。”一名兵士跑上来说道。他后边的几人也是看了过来。明显他们也听到了声音,那个结果吗他们可没有说话兵士反应的那么强烈。这不是明摆着吗,谁也不像他是个傻子,李右卫不就站在这里吗。
“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就是一块木板,它砸向地面,声音通过木墙传到了外面,这个我会向三将军说的。”李右卫觉得自己很累,脑袋昏沉沉的,这个大概是禁制内的禁法所致,他把木板的事就要快忘了。
简不繁通过旱地雷的一炸之威,还是看清了此阵中的一些情况,这个幻阵强拆不是不行,它虽然可以上下左右把你传送到幻阵的任何地方,但四下攻击,总能找到那个阵中实体。反正简不繁在一震之威后还是把幻阵打回了一丝原形,就不知其它手段如何了。
“你想玉石俱焚吗?”岳姓老者真的吓得够呛,这其中简不繁的修为法力是一个方面,那炸雷被八门阵消弭,传出的声音不大,可巡逻的兵士都有修为的好不好,不可能有误听的时候,他们看不出什么,他们还可以汇报找来高阶的道人去看,去查,那样他这千年的工程可不就毁于一旦了吗,这位岳姓老者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一边警告简不繁,一边想着补救措施。外边的人看不到院内,他要往这方面做文章,也许屋外的木板要掉下一块,就当三将军或者谁误操作了一把,使墙面或者屋顶的一块板子不知怎的掉落下来。想到这岳老头真的这样安排了。可当他看到简不繁又在抬手,急得他也不装神弄鬼,闪烁的身躯汇集一处,这位在简不繁面前老老实实的现身了。
“你别再释放天雷了好不好,外边的军将都围过来察看,再弄那么大动静,人家真的就把此地定位了,那时我们还藏到哪里?”岳姓老者一脸哀怨的说道。他还真是一位商人的料,说话的那个姿态明显与之前不同。这还不是大丈夫的那种,能屈能伸还有一定气质,岳老头的伤感完全是失了钱财痛惜的那种。
“鳞祥的肉身交出来。”简不繁的手张开握上,他这口气可还没消,那眼神分明再说不要跟他讨价还价,他不介意再弄一颗旱地雷。至于在哪呆,谁管呀。简不繁想到这里才压了压邪火,他想想也没地方去,若不如此一定要跟这个老头算算总账。
“那个,你既然跟母体有份缘份,这次我们算是扯平了。”岳姓老者手指比划,不多时一片云雾散开,鳞祥那要死不活干瘪的身躯来到简不繁面前。“我没对他怎么的,谁知道他从冰柱中出来,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