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不繁的这一丝残魂做起事来绝不拖泥带水,一下子就给岳姓老者留下了一个好的印象,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静海的鱼类知道这些的可不多,是个可造之才。岳姓老者的这位化身在静海生活多年,满脑子的在商言商,利益最大化。鳞祥的这些神魂飘在空中,岳姓老者担心他们醒来,参入简不繁那边,一起想对策对付自己,那样可就糟了,一定要把他们看护好了。另外岳姓老者也觉得他们也是自己这边的筹码,把他们一个个的圈在一起,打出一道雾鞭隔离在一处自己的身边一丈之地,看管的更加严密。现在的这种情况,即使简不繁使用计谋逃回自己的本体,他也只能使自己的肉身做些简单的动作,至于施法什么的就不可能了,这点残魂驾驭不了强大的肉身,非昏迷的睡过去不可。岳姓老者担心的是简不繁的法器和符箓,它们所用法力有限,残魂能够驾驭,给自己添加的麻烦将是后患无穷,损失些什么将无法挽回,他可承受不起。
岳姓老者盘膝坐下,他准备先把身上的符箓移出身外,可是心中刚一入定他就体会到了凉意,超过的平常值已经很高了,若是没有法力抵御,把一个普通人冻伤都有可能。“把你的神沙调出你的本体之外,否则现在我就把你的这具肉身毁了。”岳老头仔细看了看冰封中的鳞祥,怎么看他都不可能还有反抗之力,而临雪反噬于他又是几个意思。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刚刚回到他身体中的神沙,然而主人将死没有魂魄在其中,它又能做什么?岳姓老者知道很多但临场经验不足,自己也想不出个所以。他想到了神沙,因而也就在这上面发难,威胁简不繁。其实他的手段哪里只是这些。
“好,等我施法,将它招出。”简不繁像是非常艰难的样子,他那残魂闪了几下,明暗失调,整体向下沉了一沉才稳定下来。简不繁接着又道:“为了让前辈放心,我还会把另一套法器符箓招出体外,脱离我的实体就摆在前辈面前。”这个岳姓老者绝不是溶洞中的那位,简不繁也分不出个主次,好像这位低些,但如此就判断他是化身也太武断了些,因为压制修为的法门多了去了,什么叫伴猪吃老虎,简不繁这个层次的修道人,所看的景物又有不同。
“很好,这就对了,识时务才是你目前正确的选择。等此间事了,你就跟着我干,水精法器我这一样不少,而你的法器符箓我先给你留着,你的表现越好,你的魂魄我才会全部归还于你。”岳姓老者不怕简不繁翻天。现在是八门幻阵控制着他,生死却在岳姓老者的一念之间,变化透明液体的形态即可。如果对方做事令他满意,之后就是主仆契约,他要把其死死的绑在自己身边,给他做个一生一世的奴隶。岳姓老者心里这个舒畅劲就甭提了。
神沙也许法力不足,在冰体中旋转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出来,再看简不繁的残魂这边,咬牙瞪眼抬指掐诀,他像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岳姓老者见此打出一道法诀,冰块快速变软,里边的灵沙像似一个没控制住当即冲了出来。它后边的大概是一道灵符,它的白光刺目,使得岳姓老者眼睛都眨了一下。光柱在房中扫了一圈,当转到老者的背后,光亮消失不见,也仿佛在跟他开了一个玩笑。然而转动中他向后张望,哪里还有什么神沙灵符的影子,把岳老头吓了一跳的事还在后边,不但是光亮不见了,就是醒着和未醒的残魂统统失去了踪迹。他能一念之间紧紧围起围在魂魄之外的透明粘液,挤爆其中的魂魄,这一点也是岳姓老者的倚仗。而它们的失踪老头搜肠刮肚,急急的口念法诀,可一点信息都没捕捉得到。若不是冰体中还有鳞祥,他还真如做梦一般。
从冰体中冲出的灵沙,其后是开山,它的亮光能使人短暂失明,这样在八门阵中强如岳姓老者也不经意间眨了下眼睛。当它们冲出冰体之后,开山马上挡在了前面,由灵沙推着子粒空间将简不繁和鳞祥的那些魂魄兜了一圈,全部收走。恐怕这时的对方才缓过神来。
岳姓老者感应不到八门幻阵为他提供的液体,心中焦急也是枉然。此幻阵开启之后逃不出入阵之人,除非主人主动放行。敌在明他在暗,岳姓老者眼珠转动心中冷笑,他又开启了另一门局名曰秋水。只见他的身体忽的淡化起来,下一刻便将身体隐藏在空中,再看周围哪里还有木屋的影子,一片白雾飘过恍若处在云海之中。那地上冰封的鳞祥也不翼而飞,也同这一秋水局不知隐藏到了哪里。“你这小子太过奸滑,这哪里有水中鱼类的影子,我料想你一定是个人类,拿着一条死鱼当个幌子在静海行走。”岳姓老者的声音飘乎不定,他掌握着幻阵,声音可以从任何地方发出。
秋水对应的是云海一局,这里就如同简不繁目前掌握的草菅人命。不过人家还多出了毒物致幻,相当于比草菅人命那里还要更加无限广阔。也是,地面怎么比得了天空。
“我这八门幻阵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交是变成个苍蝇也飞不出此阵。我的本体是棵树木,我们最不怕的就是呆在一地。你想想吧,能隐藏多久我奉陪到底。”岳姓老者刚刚把话讲完,在空中的一角简不繁便闪身而出。他身穿月白僧衣,面如冠玉气宇轩昂,金丹巅峰的修为发起威来,附近的云烟更是纷纷散去。
“信不信我把你这个破阵不出一时半刻就给你拆了,收起你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就是静海之外你的一个本体也不敢与我这样讲话。”简不繁准备了旱地雷,他要卸卸心中的邪火,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自己差点栽在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