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头带着几兽围着岳老头转,那眼神各个不善,流露出的杀气没有把老头围上而减少,它们更有着报仇雪恨的凶戾。若不是魔头有着其它考虑,魔气早就在此空间释放了,看这阵中的老头如何收场。
一般来讲魔气很好辨认,老远那些有修为的就能感觉得到,那个效果比旱地雷传播的速度还要恐怖,源头定下来人家一掏一个准。密境不密境的他们不管,拆房拆墙那是一定的,非把这股邪气铲除不可。
人面蛇腾起身子,张开一张金色丝网,那散发的霞光却有一层墨色光晕,透着一股子邪气。方才在八门幻阵中的战斗,岳姓老者使出的若是实体,这几位的这些法器就够他忙上一阵子的了,弄出的动静也不会太小。
“道友,再打下去我们一个也跑不了,静海大王也许抽不开身,可人家是虚婴境,法力高强,可以化出无数个身外化身,他们的修为也不在金丹之下。此地若是被人家发现有异,通向外界的通道封闭,我们真的是逃无可逃呀。”岳姓老者眼皮直跳,连连向简不繁作揖。他若是一见面就展现的是目前这个实力,这位的眼神最好,又怎么可能想着反抗,吃点亏他都能认,鳞祥那条死鱼太担误事了。什么叫木已成舟,岳老头只能恶人当到底。
“把你的令牌交出来,在此阵中我们的地位不对等,我要处处设防太不值得。就像是现在,我的周围何尝不是险象环生,木刺飞羽对着我,各种毒素充斥着整个空间,只是你老用这阵法中的烟气做掩护,外表不显罢了。不要把谁当傻子。”简不繁知道岳姓老者在装可怜,他这个实体可以瞬间转移出去,能不能抓到还是个未知数。简不繁只有拿到极木八门幻阵的控制权才能掌握主动。
“这个不是难为老夫吗?道友掌控了极木,外加上这些如狼似虎的帮手,老夫变成了砧板上的鱼肉,这就是道友说的对等吗?我看是抄家顺便还要了老夫的命才是。”岳姓老者身影有点点星芒,他说这话等于是反对简不繁的提议,讨价还价的事,围着他身边的那些兽类不懂,一不小心头顶的金网罩下,他被捉住冤是不冤。凝元符他摆脱掉了,它跟神沙岳姓老者都不担心,就怕这些没脑子的一群货。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挡,这帮兽类才懂得人语几天呀,兽心之下哪里有个尺度。
“你还有谈判的筹码吗?你的这个破阵,不出一时半刻我就给你拆了,而没有了这个法阵密境,我下边的任何一位都能与你一战,你说你还逃得掉吗?”一个虚丹的境界,即使他隐藏了什么,有外边老者的修为,可那又怎样,不借助阵法,他绝不是对手。
“道友你看看我说的有无道理,再对我下一个正确的结论。”论起谈判,此老当然不在话下,没理也能讲出三分,利益绝对要最大化,只要简不繁搭上一言就好办。岳老头捋须的同时化出一截木桩,其上马上有茶水摆上,横移着飘到了简不繁面前,同样也落在了化出的木桩之上。岳姓老者是木族,极木八门幻阵被他运用得出神入化,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他自己恐怕都是其中的一部分。“道友先喝口茶,你听我细细讲来。”这等剑拔弩张,岳老头做这些给简不繁看的少些,给几兽看的要多上许多。“老夫在静海生活多年,此间的风土人情了解的不是一般的多。若不是事情重大,静海大王要亲自上阵,我才不会放弃几十年拼下来的产业呢,跑到这里把自己封闭起来。要多烦有多烦。”岳老头唠家常的开场白,这话也就长了。简不繁明白了这位的意思,传音给魔头,让他把手下的猴子人面蛇等撤走。一时间群兽化形,纷纷钻入简不繁袍袖之中,回到子粒空间。这一下换成岳姓老者愣怔了一时,他们的一点气息也没留下,这还让自己如何往下说呢。他失去密境无处安身,可这位似乎不存在这个问题,人家有着一个高阶的密闭空间,找一地就能隐藏起来。现在他知道将军府是谁洗劫的了,十有八九就是这位,鳞祥这个大傻子呀,这张鱼皮叫人给借的,也把自己扯了进来。岳老头一想到整个将军府的财富,心中又有些跃跃欲试,连周围的雾气都多了几分。
“前辈把话讲清楚,我们的时间很充足。”简不繁使玄铁盾在自己身下,丫丫灵沙护在周围,基本的保护还是要的。空中的毒素被老者收起不少,这才使他简单只使出两种法器。上一把一不小心差点死翘翘了,这回简不繁再粗枝大叶这又怎么可能。包括对方传过来的茶水他都推了回去,自己拿自己的这样保险。
“老夫岳山之前多有得罪还望道友不计前嫌。你这样的老夫知道斤两得罪不起,可我们见面,你是鳞祥的外貌,有错不能全怪老夫头上。这次若是躲过静海大王这一回,我愿把此密境拱手让与道友。”岳老头起身一礼,口中说着自己的理由,他看着简不繁那无动于衷的样子,岳老头似乎有些糊涂。
简不繁初听岳老头的话心中还算满意,可他听了后一句就不是味了,什么把密境交给自己,于是放下茶杯接口说道:“前辈把这个幻阵交出,袁某出离静海,还要这密境干什么?自然要交回给前辈手中。我不知前辈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拿没拿出诚意来。实话跟你讲,我要现在八门幻阵的控制权。”
岳老头起身走了几步,心中烦躁的不行。八门幻阵全力一击还能给对方造成创伤,这个他不很确定,似乎各种药物对此人无效,那么唯一的方法还是那个直击神魂,鳞祥不就此昏迷过去了吗。他最不确定的是那些帮手,泥丸宫的攻击范围不能扯到衣袖那里,那样还要启动一次拆凤,把他们连同身体一同挤在一起。岳老头面无表情,可周围的雾气流动得犹如一块帘布,时时抖动那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