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莺见他回来,好奇地迎上来:“表……他与你说了什么?”
薛慎哼了声,鄙夷道:“无非是一些痴心妄想的话,就不说出来污了昭昭的耳朵。”
沈幼莺打量他的神情,见他并无太多不快,想了想说:“表哥这人,表面看着温和,实则最是执拗,很容易钻牛角尖,但人其实并不坏,王爷实在不必同他一般见识。”
薛慎故意沉下脸:“昭昭这是在为他说情?”
沈幼莺瞥他一眼,没有掉进他的言语陷阱里不断解释,反而神色揶揄地调侃起他来:“只是担心王爷总同一个不相干的人吃醋,醋坏了身子不值当。”
没想到她竟也学会使坏调侃了,薛慎将人捉住,一把抱起来,坦然承认道:“是有些吃醋,昭昭若是不想我醋坏了身子,可得受些累。”
沈幼莺被他妥帖地放在软榻上,有些无奈地踢了他的小腿一下。
结果脚踝却被捉住,沈幼莺挣不开,反而是裙摆顺着往下滑落,露出一截笔直莹润的小腿来。
薛慎俯首亲了亲,亲得沈幼莺羞红了脸,才替她脱了鞋袜,放在榻上,同时欺身覆过去:“昭昭怎么说?”
沈幼莺想起方才他在马车上的隐忍,贝齿咬着唇肉,犹豫半晌,还是小声道:“就一次,你快一些,现在还是青天白日呢。”
屋子外头都是伺候的下人,虽然已经成婚这么久,但沈幼莺还是羞于被人知道。
毕竟白日宣.淫,说起来多少不太好听。
薛慎却半点不怕人知道的样子,他垂首亲了亲沈幼莺,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嗓音沙哑发沉:“那就辛苦昭昭了。”
……
自薛慎治好了双.腿回京之后,送往秦王府的帖子便没断过。
只是沈幼莺有孕在身,也懒得同这些趋炎附势之人周旋,便都找借口推了。
但今日却有一场寿宴,沈幼莺无论如何都得去。
——谢家老夫人过寿。
沈家同谢家多有往来,沈幼莺与谢清澜亦是闺中密友,于情于理都该去贺寿。
沈幼莺早早叫人备好了寿礼,到了寿宴那日,薛慎亲自送她过去。
马车到了谢家,沈幼莺下马车时还看向薛慎:“你来都来了,当真不去?”
接到谢家的请帖时,沈幼莺本来还犹豫要不要去。毕竟现在他们夫妻二人身份敏.感,朝中一些品级高的重臣都谨慎地保持了距离,并未有来往。而谢连闳又是副相,得官家重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她同薛慎去贺寿,难免叫人猜测谢副相的立场。
谢福相一心为朝廷,并不参与朝廷党争。沈幼莺无意拖谢家下水,所以很是顾虑。
结果薛慎却说众人皆知她和谢清澜来往甚密,谢老夫人的寿宴她不去,反而显得做贼心虚,不若大大方方地去。
毕竟她是女眷,又有沈家这层关系,去了也说得过去。至于薛慎,倒是确实不太方便去,若是去了,反而容易引起许多不必要的猜测。
所以最后两人定下来,沈幼莺独自去贺寿就行。
只是薛慎不放心她,这才一路将人送了来。
薛慎轻抚她的鬓发,摇头:“你去吧,叫拂翠和丹朱贴身跟着你,等寿宴散了,我再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