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莺刚点头,就见他俯首凑了过来,紧接着唇便被含.住。
薛慎捏着她的下巴,舌在她口中巡视领地般逡巡一圈,直亲得沈幼莺呼吸急促,快要喘不上气来才将人松开,煞有介事地接上了之前的话:“确实甜。”
山楂糕酸甜的气息在口腔中弥漫,沈幼莺眼波潋滟,面红耳赤地轻咬下唇。
*
当夜,赵梅儿果然又遣了人来邀沈幼莺的女使去吃酒。
晚间主人家休息了,下人们都会聚在一起吃酒松快松快。因有了沈幼莺的交代,女使没有拒绝,便也跟着去吃了几盏酒。
酒意正酣时,赵梅儿的丫鬟果然又一脸好奇地问起了两人的身份。这一回女使没有再敷衍搪塞,而是装作醉酒的模样说:“说、说出来怕吓死你,我家主子,正是东京城大名鼎鼎的秦王殿下!”
“秦王?”
赵梅儿听到丫鬟打听回来的消息,惊骇得失手摔了茶盏。
一旁的赵堂也是不敢置信,再三盘问道:“是不是你听错了,怎么可能是秦王?别是那女使喝醉了酒在胡诌呢?”
丫鬟其实也吓着了,秦王凶名赫赫,就是青岩镇的百姓也都听过。甚至还有说书先生用秦王做原型编故事呢。
她着急辩解道:“就是秦王,我听得真真切切,还问了几遍呢。”
“可不是说秦王双.腿残疾吗?”赵梅儿还是觉得不可信,心底也更希望丫鬟打听的消息是假的:“朱老爷明明好好的。”
倒是赵堂脸色发青,说:“皇宫里的事情我们老百姓哪能知道那么多,但他们夫妻确实带了一辆轮椅。”
若不是有人要坐轮椅,好好的人,哪可能出来游山玩水还带上一架轮椅的?
赵梅儿心口一颤:“那不是朱夫人要坐?”
赵堂不想同她掰扯这些,他焦心地站起身在房间里踱步,几个来会之后盘问赵梅儿:“你再想想,还做了什么得罪人的事?”
赵梅儿见他一副审犯人的态度就不乐意了,噘着嘴道:“我做了什么,还不都是你撩撺的。你自己不知道吗?”
赵堂被噎住,半晌才急道:“你还有心思同我掰扯这些,你也不想,要真是秦王夫妻,整个赵家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秦王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善人!
赵梅儿被他吓住,眼圈就红了,心里也开始害怕:“那怎么办?白日里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呀,总不至于跟我们普通老百姓计较吧?”
“这些权贵想法我哪儿摸得透?他们打杀人,不全是看心情。”
赵堂思来想去,最后说:“明日.你随我一起,带上厚礼去赔罪。”
赵梅儿想想白日里的事情都觉得没脸见人,现在还要在去赔罪,无异于把自己脸皮揭下来扔在地上给人踩。
她心里不是愿意,还抱着一丝侥幸。
可看着赵堂焦急的脸色,想起有关秦王的种种骇人传闻,只能屈辱地忍着泪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