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觉得自己似乎应该表现的更为强势一些,否则,在不久的将来,他将会面对很多将官无休无止的质疑,因为他势必不会将全盘谋划都告知部属,否则谋划便没有秘密可言,便也不能发挥有效作用。
徐福严肃道:“司马将军为国为民,扰乱军心之罪无从说起,但片面失察有妄言之过,本将罚你二十杖责,你可有异议?”
司马尚道:“末将没有异议。”
徐福又问帐下众将官道:“诸位是否觉得本将有失偏颇?”
方才副将司马尚与徐福一番论话,众将官自也听得清楚明白,哪里会有异议,前后皆应承道:“末将等无异议。”
此时,一骑烟尘自大营辕门朝着帅帐奔驰而来,徐福打眼,正是昨夜大军初来之时他遣派向南探查的斥候,此时归来恰逢其时。
其时司马尚回礼告辞,预备出帅帐接受杖责,徐福又道:“将军莫急,杖责暂且记下,本将还需你戴罪立功。”
司马尚回头,感激憨厚一笑,这二十杖打不死人,然而却是能伤筋动骨,若是今日受罚,十天半月不见得能从榻上起身,值此将军即将大战之际,若是无法亲临战场,他自然是不甘心的。
徐福说着,走到帅帐中心地形沙盘前说道:“诸位且来。”
帐下将官口口声声说无异议,徐福自是不确信的,眼下初步既然战策已明,不如说的更明白些,免得大战之时,会再因此而出纰漏。
众将官向沙盘聚拢而来,徐福盯着沙盘观看片刻,斥候带着探查结果来到帅帐禀报道:“禀报大将军,斥卒星夜查探滹沱河南北两岸敌情,滹沱河向南十里,并无秦军埋伏。”
如此结果并不出乎徐福意料,却出乎众将官意料,因为此言推翻了徐福方才言说秦军攻肥地设伏击的结论。
于偏帐旁听的幽若将将缓过来的一口气,再次提了起来,本以为徐福已经控制局面,却不想局面又发生变化。
“你可探清了?”司马尚疑惑问道。
倘若是他,定然会在南岸设置伏击,如果秦军没有这么做,那就证明徐福的推测有误。
斥候回答道:“禀报将军,末将等过了滹沱河向南,仔细探了十里这才返回,确认无误。”
对于赵军来说,秦军没有在滹沱河南岸设防,这是赵军骑兵主力渡河的大好时机。
司马尚此时眼睛一亮满怀期待问道:“大将军,既然斥候已经探明滹沱河南岸并无秦军伏击,我军是否可趁机渡河?”
徐福凝眉沉思片刻,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此次秦军主将乃是打败扈辄的桓崎,桓崎惯用引蛇出洞之法,想来他又要故技重施,就如本将以帅帐诱他,他亦以滹沱河无险诱我,如果鱼饵不够大,自然钓不得大鱼,哪怕眼下是天赐良机,我们依然不能现在渡河。”
司马尚已经明白徐福的意思,然而还有将官有些不明问道:“为何此时我军不能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