裨将大惊失色,背鱼篓倒是不打紧,万一要是不小心再惹了主将,不免又是一顿毒打。
一顿毒打倒也能忍受,令人不能忍受的是今后时时刻刻侍奉主将左右,便有时时刻刻挨打的危险。
相比于上战场抛头颅洒热血而言,这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裨将卑躬屈膝道:“大将军明鉴,末将手脚粗笨,还请将军许我上战场,哪怕是充个士卒打个头阵也好。”
桓崎不屑说道:“哼!跑的如此快,本将怎敢让你打头阵。”
裨将狡辩道:“跑得快,不代表逃得快,跑的快,也可以代表冲锋的时候跑的快呀!”
桓崎有些晕,不耐烦摆了摆手说道:“说的甚!都把本将给绕晕了,眼下倒是有一件事还没人做。”
裨将眼睛一亮说道:“何事?但凭大将军吩咐!”
桓崎道:“本将需要有一将留守邺城,你可愿留守邺城。”
裨将支支吾吾道:“末将……”
桓崎道:“不愿就不愿,本将不勉强,自去领违抗军令之罪去吧。”
裨将不情愿道:“末将愿意!”
桓崎点了点头,上下打量着裨将,想来这小子油嘴滑舌,演技也应当不错,他十分满意裨将的表现又问道:“你可知如何迷惑赵军,造成我秦军主力还在邺城的假象?”
此问正是桓崎全盘战策最为紧要所在,也是变数最大之处,桓崎需要留守邺城的守军演一出戏。
战策能进行到哪一步,与邺城留守秦军的演技好不好有莫大干系,一旦赵军发现秦军大部脱离邺城,必定会提前防备,或是提前设伏,那桓崎谋划的战策最终结果有可能会大打折扣,甚至会半途夭亡。
裨将思虑片刻回答道:“禀报将军,末将以为若要迷惑敌军,城内外巡防,守卫,岗哨轮换,日常训练一切如往常,每日埋锅做饭、城内炊烟一如往常。”
桓崎点了点头说:“很好。”
突然他又想起了什么,他想到,平日里自己喜欢在漳水北溿钓鱼,也喜欢在特定时间站在邺城城头向北观望,桓崎虽然表面看似不拘小节,但实则最为看重细枝末节的把控。
他先前战胜扈辄便可称得上是在细节的把控上赢得了胜利,现在他当然不会忽视这一细节。
他身上的主将盔甲不同其他裨将士兵,这些时日四处招摇,赵军难免有细作探见,若是往后某一日忽然不再来此钓鱼,也不再出现在邺城城头,赵军略作一想,便知这其中的蹊跷。
桓崎收了鱼篓,将鱼篓里的鱼尽数放回河中,而后一手提着空荡荡的鱼篓鱼竿,一手夹着那张矮凳准备离去,裨将眼疾手快,伸手便要来接,桓崎瞪了他一眼说道:“这都是本将爱不释手的东西,现在可舍不得给你,等本将走了再给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