裨将虽依然不解其意,但是深知主将一贯秉性,并未挪动脚步,只是陪着笑道:“嘿嘿,将军有话便说,末将听得见。”
桓崎又道:“本将命你到本将跟前来,这是军令,倘若你不遵将令,军法从事。”
桓崎以权压人,那裨将有苦难言,只能硬着头皮去桓崎跟前,果然,不可避免的挨了桓崎扎扎实实的一脚。
桓崎似乎还不解气,伸手再打之时,那裨将已然脚底抹油,他战战兢兢躲在距离桓崎有数十丈的大树后,自大树后露出一只眼睛,可怜兮兮看着桓崎。
桓崎未解气,又懒得起身去追,于是便就此作罢,他对身旁见证了这一幕、个个胆战心惊的众将官说道:“待到我们击败李牧,邯郸城周边一片清静,邯郸难道不是唾手可得吗?以当前之态势,休要说二十万秦军还不足以攻破赵都邯郸,当下即便邯郸是一座空城,也不能轻易攻取,试想,若是我们取了邯郸,又拿什么鱼饵来钓李牧这条大鱼?列位都是领兵作战的将军,要想的长远一些,不要只看眼前的蝇头小利。”
桓崎原以为这般说后,众将官都会心悦诚服,然而不想却还有人不解再问:“既然邯郸不可取,那大将军为何还要去攻邯郸?”
桓崎摆了摆手,故作生气的姿态说:“休要打断本将说话!”
众将官再也不敢插嘴,只敢静静聆听桓崎说话,没有谁再敢插言。
桓崎挺了挺胸膛,似乎很享受这种被所有人瞩目感觉,他带着一副对下属痛心疾首的无奈表情说道:“本将岂能不知邯郸城城防坚固,本将是要佯攻邯郸,再说一遍,是佯攻!如此,只为做一个姿态给赵王及扈辄看,扈辄也许能猜到本将的意图,但我曾听闻赵国新王赵迁乃是一个酒囊饭袋,这酒囊饭袋看到秦军来攻,必定肝胆俱破,肯定是顾全自己的性命要紧,那时,他必定会下令扈辄回援邯郸,如此,引蛇出洞之计便算是成了,这样一来,即可后发制人,在赵军背后发起致命一击!”
又是引蛇出洞?众人终于明了。
桓崎得意说:“是的,故技重施,只是换汤不换药,扈辄有勇无谋,定也没有周全的应对,本将要扈辄前后左右,都逃不出本将的手掌心。”
众将官心头疑惑终于得到解答,便没有必要再逼迫主将的必要,有了方才那裨将被痛揍的前车之鉴,于是众将官便开始一阵热火朝天的溜须拍马。
“将军哪里是引蛇出洞,分明就是逼蛇出洞!妙计啊!”
“大将军对于战局的精准掌控,实在是高明!”
“大将军运筹帷幄,避重就轻,避实击虚,不愧是举世无双的帅才啊!”
“大将军英明神武,堪称当世战神,末将佩服!”
“大将军计谋无双天衣无缝,赵军插翅难逃,实在是厉害!”
……
桓崎自然对这些阿谀奉承十分受用,当然,这些将官的七嘴八舌的称赞,也并非全都是出于虚情假意的奉承。
众将官中也不乏有自各郡县调集至此的,他们许多都是第一次加入桓崎麾下,其中不乏有人此前听说过桓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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