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召尔等前来,便是给灿国想一个出路吧!”灿国国君尚沂长叹一句。
“这事....”众臣私下互相对视一眼皆默不作言,必定此时,灿国已然处于极为恶劣的被动地步,稍有不慎只怕会再度惹得国君尚沂动手杀人。
看着众臣如同木桩子一般,呆呆的站着,一句话也不说,不由得温怒道:
“事到如今,尔等还默不作声,难不成坐视灿都被破不成!”
“君上,臣等无能!”殿中数人纷纷跪倒在地。
“无能,无能!我灿国真是养了一群废物!一群废物!”灿国国君尚沂一把将身前的桌案踢翻,大怒道:“司农黄渊你来说!”
黄渊是司农,更是灿国六司之首,又是灿国权臣,他静思一番,开口说道:
“君上,臣以为眼下的情况,唯有化干戈为玉帛,以和为上,才是正道,待我灿国休养生息,重整大军,再寻复仇之机也未尝不可!”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让我灿国割地求饶!”灿国国君尚沂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司农黄渊虽是老臣,可面对盛怒之下的尚沂也有些惊惧,支支吾吾道:
“臣,臣,臣以为,如今上善之策唯有如此!”
“你混账,你混账!”尚沂随手抄起一摞奏疏就砸向司农黄渊,这奏疏狠狠的砸在的他的额头上,一个伤口溢出不少的血痕,黄渊捂着伤口,没有说话,忍着伤痛,小心的跪在地上。
“你们呢!”尚沂再度发问。
“臣等以为司农大人所言之策,乃是治国良策啊”殿中这七八人纷纷跪下回道。
“你们,你们真是灿国的好臣子啊!”尚沂此刻发现,这灿国的重臣竟然让他与敌寇议和,这还是强灿的臣子吗?
“你们呢?本君的将军们呢!”尚沂怀有最后一丝期望问向殿中的几位老将。
“这...末将以为,以为,司农大人所言有理!”这位老将亦是说出相同的话来。
“有理,有理!!”尚沂几乎要气炸了,他几乎不敢相信就连灿国的将军也能说出这种话来,于是他弩急返笑道:“”“哈哈哈哈,你们真是厉害啊!司农黄大人,你来说说,你打算怎么个和法!让本君听听!”
司农黄渊听着尚沂那满含杀意的话,心头一阵发毛。嘴上说道:“君上, 臣以为,与伊国修好,将南部的几座城池割让给他们,在赔些钱,想他们伊国贫困,应该会同意的,而如果想要和渝国议和,怕是不易,恐怕要将北境的十座城割让给他们,才有望让他们罢兵!”
“哈哈哈,你可真是厉害啊黄大人!”尚沂近乎疯癫的站起身子,那身宽大的国君黑袍被他一把撤开,然后将腰间的佩剑抽出,怒指舆图上的一角道:
“我偌大的灿国自先祖创建基业以来,百年未曾蒙此等屈辱,尔等竟然让我割土!”说着他就冲着诸多臣属吼道:“谁若能领军抗击渝军,击败渝军,本君便将灿国之南千里之土,三十座城邑给他作封国!”
可尚沂的话却许久无人应答,他看着那些个匍匐在地的臣属们,一时间放声大笑,也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嘲笑这些懦弱的臣属们。
而就在这时,殿外再度响起疾驰而来的的声音,随着呼喊声渐渐靠近,一名疾驰而来驿卒再度冲进大殿,他手捧竹筒,高高举起,嘴里喊道:“洛城急报,伊国大军围困洛城!”
“什么!”众臣闻言,心惊不已,这伊国怎么这么快就打到洛城了!真是要命了!
尚沂愣了,洛城!那可是灿国百年积淀之地啊,在那里可是修建了一座规模庞大的粮仓,是整个灿国的命脉之所在啊!
“伊国怎么会到洛城!我灿国的水师战船呢!”尚沂不敢置信的看着脚下的舆图。
“君上,您忘了,宇将军的水师北上拦截渝国的水师去了,现正在苍陵江布防”司农黄渊不由得提醒了一句。
“渝国,伊国!啊~”尚沂闻言气急攻心,不由得瘫软在地,指着舆图上琼国的方向道:“琼国呢!他们可是攻破的琳关!”
“没有,琼国这些时日的攻势大大不如前些时日,自从渝国入侵,伊国北伐之始,琼国就有些作壁上观的态度了”
“琼国!!无耻啊~!啊”尚沂在听闻了如此之多的坏消息后,一口气没上来,只觉着眼前一黑,便昏厥了过去。
“君上!君上~快传医者~”随着尚沂昏迷,众臣属们顿时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