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星光点点,照耀灿都,冷清的街道上除了更夫便没有了其他人,在灿都城北,一座金碧辉煌的大宅院矗立在距离灿国宫苑不远的地方,巍峨的牌匾上斗大的篆书着三个大字:
“世子府”
灿国世子,名叫尚麟,早就过了而立之年,虽然年轻,但其发梢上却长了许多雪白的苍发,瞧着样子有些苍老,没有办法,他这个世子之位已然坐了整整十七年。
十七年来,他一步步将自己的那些个兄弟们逐一斗倒,这才走到今天,为了保住自己的世子之位不失,更是暗中拉拢朝臣,秘成一党。
早在数年前,他联络党羽怂恿君父变法,将古老的仲周礼法统统废除,使得灿国不会像伊国那般,将灿国之土,分封给那些个庶子封君,如此一来,自己继位以后,便可高枕无忧,成为真正意义上,那个高高在上的灿国国君,再也不用顾及国内那些封君们的实力如何。
今日,宫苑之内传来消息,君父因为朝中重臣建议议和一事,导致气急攻心,人便昏厥了过去,如此内忧外患之际,灿国国君居然病重无法理政,这可如何是好?
面对如此不利的局面,诸多朝臣都前往世子府求见自己,希望自己可以主持大局,待君父苏醒后,劝谏君父接纳和谈一事,只是自己虽为世子,却不敢定下此等大事,只好暂时婉拒。
尚麟站在世子府的青莲湖畔,面带忧虑,更多的则是为灿国的未来发愁,他虽有心为国,但庙堂之上,势力错综复杂,恐怕一时之间,自己无法掌控灿国的权柄,从而被宵小趁虚而入,可灿国又好似病入膏肓,拖不得,也等不得,若是任由君父苏醒后,任意胡为,那么灿国数百年的基业必将毁于一旦。
“怎么办才好呢?”尚麟看着眼前的一汪湖水,思考着应对之法。
恰在这时,世子府的仆役来报:“世子,司农黄渊大人求见”
“黄渊?这时候来找我?”世子尚麟有些狐疑,黄渊此人乃是灿国权臣,黄家更是灿国第一大族,此时居然会来找自己,不知有何贵干?沉思片刻,便吩咐仆役将其引领来。
黄渊一路走来,虽是年迈之躯,但行动的脚步却是健硕的很,大步来到世子尚麟前,便行那稽首之礼。
世子尚麟上前一把拦下黄渊道:“司农大人,快快免礼,此时已近深夜,不知来寻我可有要事?”
“世子啊,还请救救我灿国吧!”黄渊毫无征兆的跪下,冲着世子尚麟便连连叩首,一脸委屈的哭着,边说边用衣袖擦拭着眼角溢出的泪痕。
“司农大人,这话何意?快快请起~”尚麟心中满是疑惑,着实看不出黄渊这是唱的哪出戏。
黄渊看着世子尚麟,沉痛的说道:“世子啊,如今,君上昏厥,尚未醒转,但国事不可因此而颓废,还请世子代为监国,主持灿国军政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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