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一个人,咱们这多人还杀不了他嘛!都给我杀,若冲不出去,我等都要死在这伊土”灿军将军的话让周围的灿军士卒找到了方向,一个个举着长刀奋力一搏。
看到杀来的二十多名灿军士卒,白衣卫小将不惊反笑道:
“来的好,且看我长枪锋利否!”
说着就舞动长枪,奋力袭杀,随着枪尖舞动,朵朵枪花陡然绽放,犹如收人魂魄的彼岸花一般,触之非死即伤。
那二十多名灿军士卒上前交手,不过在那白衣卫小将手中交战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已死了七人,伤了六人,而袭杀的灿军士卒却连那白衣卫小将的衣袍都没伤到。
如此一来,剩下的灿军士卒哪儿还有心思再战,一个个大惊失色的丢下兵器,跪倒在地,连连哭喊求饶。
那灿军将军见此情况,反手就抓起那姑娘,将手中的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道:“给我让开道路,否则我就杀了她”
白衣小将冷冷的凝视着他,攥了攥长枪,最后枪尖指着灿军将军道:“你若伤她分毫,我定用枪尖在你身上穿满血洞,不信你且试试看!”说完就厉声呵斥道:“放人!”
“让路,我让你让开路!”
那灿军将军似疯魔一般的怒吼着,手中紧握的长刀不由多用了几分力,刀刃顶在那姑娘白皙胜雪的脖颈处,划出了一个刀口,丝丝鲜血顺着刀刃向下流淌。
就在两人对持之际,尽百名伊南士卒也已经赶到了村口,将出村的道路堵的严严实实的。
眼见伊南士卒围堵得没了路,那灿军将军似乎知道自己的命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不由得更加癫狂起来,嘴里碎叨的大声叫骂道:
“尔等卑贱的伊人,都该死绝了才是,当初就应该一座城一座的城的屠个干净!而不是仅仅焚了你们的中都!杀的太少,还是杀的太少.....!”
灿军将军的话像是一把弯刀一般深深的刺入了伊南士卒们的心坎里,一个个红着眼睛恨不得吞其肉,食其骨,方能缓解心中滔天的恨意。
只是任其辱骂,拦路的伊南士卒皆没有避让的意思,就连那白衣卫小将也下了马,手持长枪,全神贯注的看着灿军将军。
就在陷入僵局之际,却不想那姑娘突然挣脱了绳索捆绑的束缚,用力踩在那灿军将军的脚趾上,一股痛意袭来,那灿军将军要挟姑娘的刀刃就松了些,趁着空当,那姑娘就地一滚,匆忙跑向伊南士卒这边。
灿军将军眼看那姑娘要逃走,岂能甘心,索性将心一横,迈步前冲,长刀猛的刺向那姑娘的后背,而就在刀尖将要刺入后背的一瞬间。
一杆长枪扫过,只听得“叮当”一声,长刀就已飞出,直直的插进了在不远处的地上,而后枪尖就顶在了那灿军将军的脖子上。
看着那白衣卫小将吃人的目光,灿军将军心凉不已,如今落入伊人手中,只怕自己难逃一死。
那姑娘逃出生天,顾不上整理衣物,就跑的吊着阿三的那颗树边,拾起地上的一柄长刀,砍在麻绳上。
绳断,人落,此刻的阿三,负伤严重,命悬一线,姑娘忍不住滔滔大哭。
伊南士卒们将灿军士卒们全部捆绑起来看押着,白衣卫小将看着那姑娘心有不忍,就走了过去,却脚踩一物,拾起一看,顿时眉头紧皱,再度看向姑娘时,不由上前说道:“姑娘,此物你可识得?”
看着眼前这个方方正正的木牌子,那姑娘却含泪说道:“我亦不知,只知道此物常随我身侧,想来和我有些关系,只是我却什么都记不得了。”说着就走到白衣卫小将身前跪下磕头道:“劳烦将军救救我家哥哥!小女子感激不尽!”
闻听此言,那白卫衣小将便那小木牌收进怀中说道:“敢问姑娘芳名!”
那姑娘止住呜咽之声,用一衣袖轻拭泪痕说道:
“小女似乎记得自己姓苏,又好像不是,脑子里一片混沌,却是始终记不得半分自己的身世,若非阿三哥哥冒死救下自己,只怕自己已是山林中的孤魂小鬼了”
“姓苏”白衣卫小将心中咯噔一下,身为白衣卫,常随君上身旁,自然知道宫苑之中有一位被赐国姓的姑娘,那姑娘乃是君上的侍妾,只因无意间触怒主母蔡姬夫人,才被其发卖了出去,也因此闹得宫苑不宁。
后来君上还亲自去解救此女,只听闻似乎被人掳到了中都,下落不明,如今这中都城被焚成废墟,若是那姑娘尚在中都定然早已化作齑粉。
可万一那个姑娘从中都逃出来了呢?
他看眼前这个自称姓苏的姑娘,再度和那个木牌一结合,难不成....
白衣卫小将不敢多想,忙走到姑娘的身前恭敬的说道:“姑娘手持此物,想必应于我军有些关系,不如这样,请随我等返回军营之中,届时会请军中医者为令兄诊治”
“多谢将军,不知将军高姓大名,小女日后必会报恩于将军!”那姑娘说完又要起身跪拜,惊的那白衣卫小将忙搀扶道:“莫要再多礼数,小将乃是白衣卫-薛杭”
“多谢薛将军”
姑娘的话尚在耳畔,薛杭就已吩咐士卒们清理村落中的无辜亡者的尸体,同时又找了两个老卒为阿三简单清理伤口,暂时用随军携带的草汁止血,整备完毕,寻了几辆马车,这才晃晃悠悠的带着众人返回伊南联军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