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拂晓,林漠北等二人早早起床,作好一切准备,等待杨艳高弄好药方一并启程。
拐拐弯弯的羊肠小道上,杨艳高拄着木棒高一脚低一脚地同林漠北等二人前进。
林漠北等二人三步并着两步走,甚至想一步登天;杨艳高一是脚步缓慢,二是边走边看,既像观察什么消失的名胜古迹,又像是扫视一下山路沿途有没有珍贵仙草。
林漠北既叫外公走稳,又催促外公稍微走快一些。中午时分,他们赶到林漠北所在学校,两位同学马上进入教室去上课;由学校接待杨艳高。
校长和张老师陪杨艳高老师坐定,一边喝茶一边寒暄。年纪稍小的校长说:“杨老师啊!你的尊姓大名我们早已耳闻,因为你博学多才,又懂得民间草医,高山打鼓名声响。可惜我们尚未谋面罢了。”
杨艳高摇摇头:“不敢当不敢当。老朽即便是空长百岁,也是一事无成,哪像你们成为正式教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校长喟然长叹:“哟!正式与不正式不都是为了混碗饭吃吗?你虽然仅仅是个民办教师,但影响力让我们逊色多了。”
杨艳高怀疑地问:“原来林漠北等一行杨某寒舍求药,是你们学校的主意?”
校长幽默地说:“是啊,我们是借虎皮作大旗,美化民间秋色啊……”
“哈哈哈哈!”杨艳高爽朗地笑一下说:“不愧为一校之长,人工语言滑稽诱人呐!”
张老师接过话题说:“这本来不是我们学校的事情,但我们带领学生下去搞活动看到两位患者年高体弱,大家都有些同情。两家患者亲属得知贵府有治骨良方后,非常渴望杨老师的灵甘妙药急救一下……”
杨艳高摇摇头说:“什么灵甘妙药?一点点草根根,只是被我识破妙用罢了……”
校长说:“那就请吧,先去学校附近这一家看看?”
杨艳高说:“可以,但我想为林漠北请个假,带他一同前往……”
“哦,我仿佛明白其中用意了……”
张老师说罢点点头,马上去叫林漠北……
就这样,校长坐镇学校指挥教学;张老师陪同杨艳高,携带林漠北共三人前往附近村寨骨患之家。
这是一户地地道道的平民家庭。所住的低矮房屋东倒西歪,上面曾被大风吹过的茅草一处厚一处薄。大门口也显得十分凌乱,不像正常人家那么清新。
林漠北看此情景,觉得心里有些寒酸。他想:有机会要带起“为人民股务活动小组”的成员来帮忙清理一下环境,帮助这家人走出肮脏困境。
此时,开小门迎接他们的是一个40多岁的女人。看上去,她也文静贤惠,就是衣服有些破旧。毋庸置疑,这是经济条件跟不上的主要原因之一。
“哦!你们来啦?谢谢各位老师!”
说罢,她迅速抬小板登给三人坐下,接着马上倒茶递水,客客气气。此时,客人喝茶;女主人站在院坝前边堆煤的地方高声大气地呼唤她的男人:“李二友:快回家来,多承大家帮忙,医生来咯……”
不多时,在下面河沟边干活的李二友来了。他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像个盗墓人。他给几位客人打个招呼,说几句客气话后,就推开大门,带着三位客人进入堂屋,再进入神坎背后的烤火屋里。
此隔屋子狭窄、凌乱。一间简易小床安置在深处。床上躺着一位瘦骨嶙峋的老男人。可能对方伤势严重,不管有无客人到来,他总是不断地呻吟。小床旁边放着一支粪桶,显然是给老人方便用的。众所周知,患者不是严重骨伤,一般情况下是没有这种哼哼唧唧现象的。
杨艳高看罢情况,仿佛心头已经有了底……
李二友把粪桶提到外面去放着,再回来陪客人说话,并介绍老人摔倒的时间、地点和程度。
杨艳高不计较对方条件,一心以救人为主。他揭开被子,开始为老人诊断病情。一摸二捏三复位,顺便目不转睛地看看患者的表情……
林漠北一边听客人介绍,以及宾主对话;一边看着外公的一举一动。很显然,这是杨艳高给他偷私学利的机会。林漠北观察的重点,是外公如何为患者摸骨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