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艳高摸了一会,收回手搓了搓,然后对李二友说:“老人家的小腿骨断了,并且严重错位。我简单模合上了,需要夹板固定,你快去找些硬纸板、树皮、竹片之类的东西来。”
李二友点点头说:“好,多谢杨医生救人一难。”
一会,李二友找来几样东西供杨艳高选用。
杨艳高是这方面的高手,三下两下就把夹板梱好,固定了上下合拢的断骨,然后向李二友要两口酒来,给患者把药吞下去。
林漠北看得清清楚楚。外公这次下药跟上次给柳书谣的下药有所不同:一位是自己拿着药吞;一位是外公亲自把药放到患者口中。一问方知其中道理:这主要是不让严重患者挪动身子。
林漠北再细心观察,看下一步外公做些什么?
张老师和李二友也在观察。但他们的观察没有多少实际意义。林漠北不一样,或许早晚要把其外公的特殊秘方搞到手。
此时,杨艳高已经给患者下了第一付药。接着,他又拿出两付包好的药递给李二友,并嘱咐对方在明后两天按照同样时间给患者吃下去,就慢慢等候痊愈。他说:“我料定,老人把这三付药吃下去后,肯定会慢慢恢复健康,至少可以自己去厕所……”
李二友接过两个小纸包,激动地说:“杨医生,实事求是地说:我们希望的第一步就是老人能自己去上厕所。因为我们的劳动量大,多在外头少在家,有时候照顾不过来。”
患者呻吟着道谢,给儿子李二友说:“别扯得太远咯!你问医生……看要多少酒钱……适当给他一些……人家老远路程的来帮忙,不能空着手回去……”
杨艳高摆摆手说:“别考虑这么多,我分文不取。”
即便杨艳高这么说,但李二友还是走出门去和妻子商量,决定给杨艳高12元钱买酒喝,但姓杨的无论如何也不将钱收入囊中。对方感觉有些内疚,就马上去柴草里抓一只公鸡送给他表示感谢,但仍然被对方婉言谢绝了。
此时,林漠北、张老师和李二友都非常感动。
大家走到堂屋,见女主人在桌上摆好了饭菜。饭是香喷喷的苞谷饭;菜是煮洋芋、煮豆米、煮鸡蛋和油炸粑粑果。这些都是农村的好东西,大家看了垂涎欲滴,马上狼吞虎咽地饱餐一顿。
饭后,他们就告别主人家,去了另外寨子的第二家。杨艳高一眼就看出是有钱人家。
黑瓦房、红柱头、小小三合院。虽然建筑有些老旧,但还是略显气派。
他们一到下,三个男人就从几道门走出来畅谈;女人随后出门倾听。他们不谈则已,一谈就是大话连天,听起来有些心高气傲,甚至有些刺耳……
张老师故意打断对方的话,再介绍说:“这位老人就是杨医生。他同时也是老师……”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抹袖子一下说:“杨医生!你放心帮忙医治我母亲,你医好了,要多少钱我们就拿多少钱;但如果医治不好,话就不好说了……”
杨艳高是个心细之人,善于观察细节。他发现这家人财大气粗,说话隐藏着浓浓的火药味,证明是一户缺乏德秀的人家。面对这样的人家,杨艳高一般不下药。但此时他已经来了,感觉不好办,进退两难。
怎么推辞撤脚呢?他想了想说:“既然如此,我回去另请一位更加高明神医来,多下点好药,要拿点钱……”
另外一个男主人回答说:“那好,但要快。钱有的是……”
杨艳高站起来双手合十,彬彬有礼地说:“那就先告辞,后会有期……”
张老师见势不妙,马上劝说双方,但已经来不及了。
那么,最后杨老师帮忙请更加“高明神医”没有呢?且听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