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谁都接受不了,一石资产缩水一半。
“那就只能尽量做到利润最大化,只有加工成成品这一条路子可以选。料子加工成成品,利润能往上翻一倍有余。缺点就是回款速度慢一些。”
面对熊才的说法,骆八九叹了口气,“实不相瞒熊哥,我手头上没有出成品的路子。”
熊才点点头,“要是单纯顾虑这方面倒是好说。多了虽然不敢保证,但是这块料子能出的成品部分,我还是能找到合适的人尽快帮你脱手的。”
“熊哥,这料子真就这么一眼看到底,一点变数都没有了吗?”骆八九不死心的问道。
熊才端详着料子,想了想说道:“唯一的变数也还是应在这条蟒带上。如果它的种水色表现超过预期,一条成品回本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想要这样的结果,色蟒部分的种水至少要达到冰种以上才行。而且油味要弱、蓝味要足够能凸显出来。”
熊才并不乐观,“现在这料子,根据我的经验来看,其余部位应该不会超过糯化,按照龙到处有水来往上推,结合色蟒的这里的灯光回馈……除非下面有水路出现,能带着种水奔冰种而去。否则最多能到个糯冰,就算很不错了。”
骆八九叹了口气。
色蟒下面叠水路,也亏得熊才敢想。
看到他这幅模样,熊才伸手拍了拍骆八九的肩头,“骆老板,赌石的时候,首先你要敢想,其次你要能承担失败的后果。天命部分如今已经定了,但尽人事这方面我们还能做上一做。赌石一面是赌石、另一面是赌人。石头切不明白,做人都做的糊涂。”
骆八九怔怔的看着熊才,现在的他对于熊才耗尽全副身家换回来的至理名言,还不太能感同身受。
不过他是一个听人劝的人。
也有一定的判断力,知道什么样的人能成为自己的依仗、说的话可供参考。
如今熊才就是骆八九的主心骨。
“那就解开来看看。”骆八九咽了口口水,“熊哥,你也别一口一个骆老板了。我叫骆八九,他们都喊我骆夯。你随意称呼。”
熊才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开口说道:“言归正传,咱们还是先讨论一下眼前这块料子吧。你想怎么解?”
这架势颇有一种老师提问学生解答的架势。
骆八九回忆着昨天晚上熊才解料子的行为逻辑,不确定的说道:“从顶上放片?”
实话实说,骆八九前面入行的几年,都是赌石完了接着卖。最多就是有表现的地方来个一刀切,能保证卖出个好价钱也就是了。
真正说到解石的章法、选择、依据,那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熊才摇了摇头,“按照你说的方案开解,很难保证后面又不浪费料子又不破坏色蟒。还不如先保证色蟒,把它剖出来,再去管其他部分。”
骆八九的脸狠狠的抽抽搐了一下。
这本来就是自己一贯的解石风格,亏他还以为熊才这么考验自己,是想让自己说出来个什么一二三。
“想好了咱们就动手。要不然就再考虑考虑。毕竟要是切开之后的表现不尽如人意,可能跟现在这会儿往外卖的价格差不多。出货速度还没有料子状态出的快。”熊才总结道。
各种可能性都跟客人交代清楚,剩下的决定还是要他们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