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熊才将茶壶里面的水控干,放回原处,重又捏起电筒,对着眼前这块黑皮麻蒙细细打量起来。
骆八九喉头时不时滚动一下,满脸紧张的看着熊才。
这会儿,熊才就是他最后的依仗。
地摊上光线昏暗,虽然有利于赌石客们更好的观察电筒光源作用在料子皮壳上的反应,但也有一个很大的弊端。
那就是对于料子整体的观察,会受限制。
骆八九就是吃了这方面的亏。
过于相信自己的判断以及电筒的作用,压根没想到纵观料子整体。
其实,放眼整个料子来观察的话,刚才熊才说的情况,骆八九也不是看不出来,但是一个马虎大意想不到,就成了现如今的局面。
虽然刚才熊才安慰自己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这年头市场就是这样,只要料子的皮壳被人为动过、又被人给看了出来,很多人就不想碰。
这跟骆八九砸在手里有什么区别?
这可是自己的全部身家啊。要是不冲动下手这块料子,多少还能平一部分账。
不行,绝对不能就这么打了水漂!
想到这里,骆八九的眼睛都充血了。
阅人无无数的熊才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骆八九这会儿的状态。
昨晚才刚刚经历那么戏剧性的一幕,今天一点记性都不长就算了,转头又弄回来这么个更让人头疼的料子。
不过转念一想,稳中求胜的人谁会选赌石这个行业。
能选这个方法发家致富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赌徒心理。
别说骆八九了,当初要不是自己赌石太过于激进,做事不管不顾一意孤行,谁的意见都听不进去,怎么可能这会儿只守着仅存的这家加工厂过活……
想到这里,倒是对骆八九生出来一番惺惺相惜之感。
“别着急。这料子看到这里倒是也不是全无价值可言。重点还是要赌这条蓝色蟒带能达到什么程度的种色。”
骆八九看熊才跟自己的看法不谋而合,连忙问道:“熊哥,那照你看,这蓝色蟒带的上限可能会是什么表现?”
熊才压灯照在料子的蟒带上,一寸一寸的挪腾着电筒在表皮上移动。
良久之后轻轻叹了口气,“就现在来看,最好的情况可能能到糯冰种,就看切开之后颜色的表现能不能达到现在市场上水涨船高的天空蓝了。”
“如果能,这个料子有希望回本;如果不能,就当是交学费了。”
“你的意思是解石?”骆八九愕然问道。
“这个状态的皮壳想要脱手,除非是让人吃药,否则肯定超不过十万。转手亏出六位数,你愿意吗?”熊才反问。
骆八九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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