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偷听别人说话,喝药吧。”平静的不能再平静,这种陌生人的注释感,让苏白的心,不能再压抑,他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升起,到了喉咙,哽咽于此,仿佛又回到了那天,那种疼痛让他的五脏六腑都变得扭曲,他突然大口的喘着气,左手用力的锤着自己的胸口,这吓坏了纸鸢,连忙将碗放到一边,坐到他身旁给他捶背,顺气。猛地,哽在苏白喉咙处的痛咳了出来,散落了一被的黑红色。
“毒血攻心,来,块喝药!”纸鸢一把端过来药碗,送到他嘴边,此刻她满脸担心,苏白看着她,气顺了几分,大口喝了下去。药液顺着喉咙下去,暖着整条的血管,苏白那刺痛的心,也被这暖流抚平了一些。纸鸢还在轻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掏出了怀中的手帕,给他擦嘴角的血。
苏白那痛苦又深情的眼神,看着她,握住了她那拿着手帕的手,咽了咽嗓,问:“为何,起名纸鸢。”
果真是轻浮的男子,纸鸢面露不悦,挣脱出了他的手,从床上回坐到了椅子上,只把那绣了梨花的手帕留在了他的掌中。
“九哥哥给我起的名字,他待我极好。怎么,你认识九哥哥么?”纸鸢揉了揉手,坐在椅子上,一脸不悦的看着他。要不是看在他刚刚吐了血的份上,怕是现在她就要摔门走人了,竟然他都吐了血还是黑色的就说明已经毒入心肺,她要留下来再观察观察他的状态。还有这一被子的血,一会儿还是要换下去的。
苏白手握着那手帕,看着上面刺绣的白色花朵,又喘了几口气,仰头看向竹屋的天花,微弱的声音喃喃道:“纸鸢……纸鸢……‘何处风筝吹断线,吹来落在杏花枝’。”
纸鸢就那么看着他,他沉浸在自己的悲伤气息里,这可不行啊,是不是真的烧坏了脑子,竟说一些没用的话,这要是真的没救成,岂不是砸了王婆的招牌,于是,她想着何以解愁,唯有话聊!
“你怎么了?你还记得自己是谁么?”纸鸢问。
他闭上了那悲伤的眸子,空气,都沉寂了下来,他没回答她的话,她也不知道要开口说什么,就这么又是静了一会儿。当他再次睁开双眸的时候,已经满是清明,那种悲伤,已经不复存在,焕然一新。
苏白嘴角微翘,单凤眼回到了当初初见时候的欢喜。不过他可能是那种冷惯了的人,只是微微一笑,目光也恢复了平静道:“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苏白。多谢纸鸢姑娘照顾,日后还要多多麻烦了。此手帕已经弄脏了,不如就给在下留个纪念吧。”
纸鸢微愣,木讷的点了点头。重新认识一下,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