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古论飞的笑意僵住,在空中风化。
“铁骑冲,打乱他们阵型!”
金军的铁骑在昨夜的大火中,未损失一丝一毫。一声令下,疾驰而来。
徐州府东西两侧,各跑出一对骑兵,身后跟着手拿重斧或钩镰戟重步兵阵。
乌古论飞气恨,毛头小子早就做好了准备,专门引他上当,趁沂州府援兵未至,器械空缺,准备往死里打他。
现在后退也晚了,双方胶着,一时真抽不开身。
为避免昨夜的情景,大军化整为零,徐州府东西两侧并无安排,宋军偏偏藏了人!
他们的斥候跑哪去了?定是叫那毛头小子给截胡了!
徐州府一役,宋军对金军的铁浮屠阴影大散,心中想着再冲上去,把余下的阴影全部消灭。
铁骑奔到眼前,弓弩收起,换背后腰间的重斧、钩镰戟。
宋军骑兵避开金军的铁浮屠,自两翼向受到弓弩重创的金军步兵阵冲去。
两军正式对垒,战场上杀意浓浓,杀声震天,屠戮阵阵。
乌古论飞的脸色难看至极,一边撵的大军,此刻正受着屠戮。
心里不得不承认,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宋军真的厉害了!
“鸣金收兵!”
不少金兵逃窜时,被同伴挤进了陷阱中,伤的无辜,死的冤枉。
南进站在城门楼上望着败北的进兵,恨恨瞪着奋勇杀敌的岳祺泽。
说是为了惩罚昨夜的那一个冲动,岳祺泽勒令他今天不准出战。
仇人近在眼前,他却无所作为,岂能不恨不怨不气!
“怎么不能下去一战,心里着急了?”
南进回头一看,竟是有一面之缘的原骑兵营现弓弩营军都指挥使高启林。
“属下见过高军都指挥使大人!”
高启林认真端详了南进两眼,此人成长的速度非常快,短短半年时间不到,便洗去稚气,蜕变得既沉稳又睿智。
当初还觉得南进婉拒他的意见,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现在看来,是一样未丢。
昨晚那一箭,他瞧得真真切切,南进的射箭水准,便是他也不一定能够达到。
听说袁文书那个怪人迫切的想收南进作儿子,他深有同感,眼馋的很。
“回答我的问题!”
一般行军打仗,弓弩营必不可少,身为弓弩营的最高长官,怎会有空闲?
“听从军令是军人的天职,属下理应遵守。”
高启林:“不要左顾而言其他,你的五营也下去了吧,说着急不着急?”
高军都指挥使大人想干什么?
“属下犯错被罚是应该的,着急也没法子!”
高启林诱惑道:“有法子,就看你用不用了。”
南进眼睛一亮:“高军都指挥使大人有何高见?属下洗耳恭听!”
高启林:“这法子你也知道的,到了弓弩营,想怎么打就怎么打,直接做我的下属——弓弩营的副军都指挥使如何?”
他还惦记要自己去弓弩营的事情,时间像是很久了吧!
弓弩营在全军中的地位首屈一指,奉银第一。
可惜,追随岳祺泽重过一切。
南进一笑:“多谢高军都指挥使大人的好意,属下于现在的位置很是满意!”
随着南进的目光暗淡,他便注定了失望。
“我给的职位不高?以你的军职一月最多拿六两奉银,另加教头之职,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