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进:“高军都指挥使大人可记得属下曾跟你说过,属下投军无关奉银多少,只关乎报国。”
高启林自顾自说:“奉银关乎生活,参战与否关乎报国,与自身息息相关。南进,我说的可对?”
南进:“高军都指挥使大人说的很对,属下相信这些是暂时的,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高启林笑道:“难为你倒是说得大方坦白,比那些沽名钓誉的家伙好多了!你何时来弓弩营,弓弩营列队欢迎。”
南进抱拳:“多谢高军都指挥使大人!属下无德无能,怕是进不得弓弩营。”
高启林走过去拍了拍南进的肩膀:“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何必一下堵死!”
南进立身:“是,多谢高军都指挥使大人教诲,属下铭记于心。”
高启林无奈一笑走了,南进油盐不进,滑头的很。
受伤的士兵不断从战场上撤下,南进无心情再看,袁大哥定是忙坏了!
一处通风有阳的营房中,血腥味浓重,痛叫声不绝。
战争的残酷,想像得见。
但是,当你亲身所见时,残酷震撼你的灵魂,渲染你的双眼。
军医院中无人不知袁军医和南营指挥使之间的事情,旁边的一个老者悄声一说,袁文书抬头见南进一喜,道:“我忙着,得空了再找你啊!”
南进走上前:“袁大哥,我也没事做,就留下帮你吧!我看你这里人手不够!”
袁文书惊喜道:“战斗结束了?太好了,此次伤患太多了!”
袁大哥应该不知道他挨罚的事情吧!
“袁大哥,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战斗还在继续!”
袁文书愕然:“那你怎么在这儿?”
南进拿起白纱棉带,“我做错了事,被罚下了!”
袁文书给伤员包扎好伤口,撸起袖子道:“谁敢罚你,我找他算账去!”
南进拽住他道:“是我自己做错了,不怪其他人!”
袁文书:“那就罢了,不去战场上也好,你坐在一旁等着,我处理好就陪你。”
南进:“来都来了,哪能干坐着等。那么多伤员等着呢!”
袁文书也不矫情,指着墙角处一个晾衣架道:“那里有白袍,你先净手再穿,然后过来找我!”
有事情忙碌,时间过的很快。
南进一身白色罩衣,头戴白帽,口戴白布罩,手戴白手套,上面血迹斑斑,手套成了红色。
“快让让,快让让、、、”
只见黄铁虎与杨大山抬着一个单架过来,陈大华、钱峰在前引路。
南进跑过来一看,华清一脸惨白,小腿上扎着一只羽箭,血流不止。
“怎么回事?”
陈大华几人见来者满身裹着白布,只露一双水汪汪的大眼,还以为是个女子,一开口才知是他们的南营指挥使大人。
南营指挥使大人的眼睛也太大太美了吧!
陈大华:“金军都撤退了,还朝咱们放冷箭。华清运气不好,别人没射着,偏他在盾牌的掩护下还叫射着了,倒霉到家了!”
杨大山急死了,陈大华啰嗦个没完了,深呼吸冷静。
“南营指挥使大人快想法子救救华都头啊,血流了一路呢!”
钱峰:“就是,华都头伤的可重了,不能再耽搁了!”
陈大华瞪向钱峰,道:“南营指挥使大人要听事情的经过,才好对症下药,我耽搁什么了?不识个好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