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以之前来说就这样。”丹煦道:“但最近有些变化,我离开长蓬回漠西壑之后,他的表现像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失而复得了。我因此试探了他,我脖子上的疤就是那时留下的,他被我激怒,却没杀我。从化境乾坤中出来后,我甚至张狂地羞辱了晏貅,他也未怪罪。”
喻锦安越听越生妒意:“为什么?”
“我想,他可能需要我替他做什么。”丹煦道:“并且这件事只有我能做,他才杀了我爹娘,将我带在身边培养。”
“他要做的事?”
“对,他很忙,但我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丹煦道:“我想了很久,我觉得他要杀的人,绝大多数都有原因。比如长蓬城郊的刘氏,我想跟狐狸洞中的那柄剑脱不了关系。或许槐筠杀人就是为了那柄剑。”
丹煦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将事情全盘托出:“还有,我还执行过一个任务,在沙漠中心号称死亡之海的地底,抢了一块名叫地芯石的石头。我想,这其中也有关联。颜家是否也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不知道,青云子那时也是小孩子。”喻锦安提醒道:“你在槐筠身边,要保护好自己。如果说狐狸洞的剑与他要做的事情有关,那狐狸洞还需再去一次才行。你跟他说了狐狸洞的事吗?”
丹煦道:“说了,我当时内力尽失,此等大事瞒不住的。但他没找到洞口。”
“不会吧!”
丹煦道:“据他所说,整片山没有打斗痕迹,恢复了原貌。或许那狐狸又活过来了也未可知。咱们现在去太危险,可从别的方面入手。”
“别的方面?”
丹煦道:“嗯,其实很简单,只要成为他的心腹亲信,知道他的秘密,只是时间问题。”
其实喻锦安不赞同这样做,但他没有更好的办法:“你说的话,有理有据,让我连拦着你都做不到。”
“如果能走我也想走,可我走不了。槐筠的目的不成,就不会轻易放过我。”丹煦道。
“怎么想都是死路。”喻锦安这边眉头已经皱起了,他想不出对上槐筠,丹煦有什么胜算。
丹煦苦笑两声:“是啊,你看我坦白告诉你,也只是让你跟着担心着急,若有一日我万劫不复,再拖你下水,这就是在往我身上,多加一重罪孽了。”
“那商貉呢,为何他可以而我不行?”喻锦安道:“你拖他下水,不是罪孽吗?”
“这……是我的私心。“丹煦道:“不只商貉,往后还可能会有司乾,还会有更多的人。我想拉拢所有天圣教中身不由己之人,我与商貉说过,总要一试才知是否有生路。”
喻锦安低头轻笑了声:“原来如此。”
饶是他一直在吃没缘由的飞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