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剑仙的事呢?”丹煦再问。
“她给了你阿爹一种名叫回生丹的药丸,说是吃下后,可暂时恢复功力,两人对决,若伏潋溟能赢,便放过玉鸾母女。”喻锦安道:“可她给你阿爹的药丸,也是假的,只消她一个响指,蛊虫就吃穿了肚肠。”
“穿肠蛊!”丹煦气的全身颤抖。
喻锦安没再说下去,这种事情需要慢慢接受,转而安慰道:“你阿姐的事情无需太忧心,等她醒来就好了。”
“我是怕槐筠知道她还活着,会对她不利。在屋内时,她看见我颈上伤疤,便抱着我不让我走,我怕她一时激动,守不住秘密,才出此下策”丹煦道。
“我想也是,等她醒了,我会告诉她。”
“我到天圣教之后,曾被地牢看守打成重伤,被治好后,在槐筠面前一直假装失了幼时记忆。”她仔细说道:“也是因为救我,飞廉才接灭门颜家的任务。青云子一家全是因我而亡。”
“你猜到是他了?”
丹煦道:“他今日问了商貉与沈臻对阵时,最后一击的刀招,商貉说你也问了,再加上你与我说过,颜家七郎在道宗,你曾因这招发现了飞廉是凶手,若青云子再见到飞廉用刀,定也会知道。”
“没错。有没有觉得,放走了他是一大错?他为友是绝佳助力,若为敌,则是最难缠的那一个。”喻锦安道。
青云子此人,绝非泛泛,非是三言两句就能掩他耳目的。
“我没想到会是他,是他的话……我……我不知该如何是好。”丹煦道:“非是我贪生怕死,我愿意赔命,可不是现在。”
“胡说什么?”喻锦安斥责道:“没了你和飞廉,天圣教依旧要灭他满门,只不过是换了杀人的手。你何必将责任拦在自己身上!”
喻锦安的个性如此,他决绝不优柔寡断,出手狠辣,还掺杂着与他教养相悖的冷血。
他从未因满门被杀的事同情过青云子,若非青云子自小就展露的不凡,他未必会救他回府。
若有朝一日,青云子剑指丹煦,喻锦安也必定毫不犹豫,与他翻脸。
喻锦安毫不在乎:“这事你自己不说,他查不到你头上的。最多是杀了飞廉,也就算结了。”
“不可!”丹煦道:“如此我良心怎么能安?”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喻锦安道:“你这样是怎么在天圣教活下去的?槐筠对你……”
他终于问出来自己想问的话:“是不是特别好,有求必应,关怀备至。”
丹煦依旧是丹煦,她从不将自己与槐筠往男女之情方面去想:“也没有。我初到天圣教的时候,与一帮孩子们一同训练,学些互搏的基础。那是个地牢,一帮人同吃同住,没有名字只有编号,几乎每天都会有孩子忍受不了死去,地牢的管事,每年会选出头几名的孩子,送到教中,培养成杀手。我、飞廉、商貉都在地牢待过,那几年我连槐筠的面都见不到。”
“之后呢?”喻锦安再问。
“之后我与商貉一起,去了教中。”丹煦隐去了其中血腥的过程:“槐筠才开始教我修习。天圣教中有分明的等级制度,以等级分月例。我……我是杀手,杀人拿钱,没什么对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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