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煦又道:“不过我如今处境,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你回陆枫之后,有何打算?”喻锦安问道。
“化境中的蛊我会继续跟进,还有摆在眼前的事,就是绊晏貅一跤。”丹煦话中透着狡猾,她在心中盘算许久了:“天圣教在化境中的黑衣人,是晏貅的人,此回也是她擅自做主,参与其中。回去之后,我会唆使槐筠以此为由,问罪于她。虽然没那么容易整死,皮也需扒下一层。”丹煦话出了口,才想自己是否说的太露骨,不过转念一想,这就是真实的自己,面对这些想方设法要她性命之人,她又何须好心?
喻锦安顺着丹煦的话问道:“再下一步呢,紫剑仙吗?”
丹煦略微沉默片刻:“我阿爹和阿娘,葬在哪儿?”
“就近埋葬在沿海的后山上。”喻锦安声音又柔和了三分,话中之意是,有我与你一同分担:“有机会,与你一同去悼祭吧。”
“不必了。”丹煦道:“槐筠耳目通达,多做多错,被抓了把柄就前功尽弃了,不能因小失大。”
她停了片刻又道:“等我去了陆枫,这猫儿的法阵,也不能随时用,为保险起见,除非我主动找你,知道吗?”
喻锦安这样有些像她的下属,对着手上阵法点头的样子比小阿福都乖:“好,你说的对。”
他清楚,目前他能帮上的忙,就是不给丹煦添乱。
“眼睛现在怎么样?”正事说完了,喻锦安问起了丹煦的伤势:“手上的伤呢?”
丹煦的手刚被她自己掐得鲜血淋漓,奈何她又看不见,这会儿光说话了,眼睛的疼也没顾上。
可她不是铁打的,不可能永远不痛不痒。
在外的伪装,是因为即使再痛,说出来,也不会有任何安慰,该有的痛一分都不会减少,反使人笑话。
而今,她思索良久,细细感受了眼上手上的疼痛,轻声道:“大概是很疼的。”
她的声音,细小微弱,好像是在倾诉,又像是在无力的呼救:“喻锦安,可疼了,真的。”
而喻锦安听了这话,更是心疼万分,可除了心疼,他无能为力,那头传来的声音略带沙哑:“我……后悔这么问你了,听你说疼,我连在一旁陪着你都做不到。可,不问我又不能安心。”
他叹息一声:“在遇见你之前,我还从没遇到这样烦心的事儿。”
丹煦笑笑,此时的她有些困了:“都叫你离我远些了。”
“这样吧,咱们说说别的。”喻锦安道:“你压了我多少钱?”
一听这话,丹煦立马坐直了,声音都比之前大了些:“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要去把那些底票找来,去换钱!”
喻锦安听她这略有精神的声音,笑道:“你不是不缺钱吗?”
她不看重钱,两人同路时,喻锦安跟着她白吃白喝,在那个家里有狐妖的员外家,两人还因为银子是否要归还的事,闹过唇舌。
丹煦抱着猫儿嘻嘻地笑:“现在缺了。”
“这样吧,我也买了我自己,我赢来的钱也给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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