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平见四人无一听劝,不由暗恼,心道这帮江湖上的人武艺虽高,但实在不好掌控,待到大事一成,定不能再留下。
宁平脸色阴晴不定,正在此时,秦长老院中传来一声巨响,想到那里关着的人,宁平心道难不成又出了什么大事?忙带人前去。
走进院中,只见秦长老满脸怒容,身边一块石桌已化为澧粉,而偏殿里装着松白大师的铁笼子却已空空如也,再往屋顶上瞧,一个圆圆的洞口正好能瞧得见蓝天白云。
更可恨的是,一把骷髅钉钉了面锦旗在屋梁上,锦旗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乖孙子,你爷爷跟你要个人,骷髅头。
门廊里刮来一阵风,锦旗飘荡在半空好不威风,宁平一把扯下,看了上面的标记,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恨声道:“玄天宗!竟敢坏我大事,咱们走着瞧!”
人已没了,秦长老也发过火了,此时见到宁平恢复了理智,眸光微闪,对宁平道:“公子,咱们接连几日都未曾找到这几人的踪迹,眼下来看,这些胆大包天之徒或许就藏在宁府之中,松白大师的藏身之处严密至极,若非身在宁府,他们万不能在你我眼皮底下把人救走。”
宁平亦有此猜想,心道此人心机不可谓不深,不止无比狡猾,更是胆大包天,重重包围之下,竟敢躲入宁府,实在是无法无天至极。
既如此,今日定要来个瓮中捉鳖,把这几人抓起来,好好折磨,立刻把护卫长叫来吩咐几声,直接封锁了整个宁府。
宁平眼神若毒蝎一般,阴沉沉的说道:“这次我定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宁平心系马长老和四大武师之事,因此事亦颇为蹊跷,心想别再是上了敌人的当,忙和秦长老一同赶到四大武师的院子里,想把两方人马分开。
三大武师和马长老斗的难舍难分,整个院中,飞沙走石,房倒屋塌。
李大玉脚步已有些踉跄,包三临和李二树一个大腿受伤,一个短刀断了半截,靠在一起,气喘吁吁。
马材也未能从四人手中讨得便宜,整个发髻都松散下来,左臂更是血流不止。
四人却谁也不服谁,再次交锋在一起,势必要拼个你死我活。
秦长老见状,瞬间欺身到缠斗的四人之间,两边各拍出一掌,生生震退了四人。
若在平日,秦长老定没那么大威力,可眼下众人都受了伤,秦长老凭一己之力生生阻退了四人。
秦长老看着两边怒气冲冲的人马,大声道:“宁府有奸细混入,大家不要上了敌人的当。”
打到此时,四人虽早已疲累不堪,但死仇已经结下,三大武师定要斩杀那马材,马材也定要杀了这四人,以报他们偷窃金蟾蜍之仇。
可秦长老本就和马材一起为大将军做事,俩人也更亲近些,他若插手,只怕剩下的三大武师也要性命攸关了。
三大武师见马长老来了帮手,刘二树恨声道:“什么奸细,马材无缘无故杀死我四弟,我们兄弟必得要一个说法,秦长老难道想包庇他不成?我们兄弟可都是眼睁睁瞧见了!”
宁平看了眼一动不动的李四风,对马材道:“你如何说?”
马材却哪里敢说出金蟾之事,他杀这四人一是要报他们盗窃金蟾之仇,二来便是怕金蟾之事走漏风声,要杀人灭口。
马材双手对宁平执了一礼,随口扯谎道:“公子,我房中一机密信件不翼而飞,此事对大将军至关重要,这两日只有他们来过我的住处,若不是他们,谁会有这样好的功夫从我院中取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