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琬不用人传话,直接走了进来,温婉道:“三姐姐。”
墨染正需要人帮忙,可林墨审不知到哪去了,满府里寻不着人影,可是林墨琬......墨染一时不知林墨琬的来意。
林墨琬温婉地笑,柔善可亲,不顾他人目光,只柔声问:“三姐姐可要帮忙?”
墨染点点头,侧堂小厮、丫鬟对质录口供确实需要一位主子在场,以防这些小厮们与哪个管家嬷嬷沾亲带故,或是行了贿赂问不出什么话来。况且既闹出了这么大动静,日后祖母查问,录口供又不是只她一个三姑娘在场,还有别院的少爷、小姐,如此人证物证俱全,便能让葛氏无话可说。
只是墨染看着墨琬柔柔如水的样子,怕她压不住这些刁滑的丫鬟小厮,怕墨琬受欺负,有些担忧道:“侧堂丫鬟与小厮对质......”
墨琬似是未察觉到墨染话音中的担忧,点头答应,反问墨染:“三姐姐可放心?”
墨染心中一定,果然这位四妹妹不是表面上这般简单,顿时受了鼓舞,坚定道:“当然放心,四妹妹辛苦。”
墨琬点头,屈膝行礼,带着丫鬟到侧堂坐下,吩咐将侧堂的门打开,让前来对质的小厮等在廊下按序排好,不传不可入内;又吩咐从正堂过来对质的丫鬟不可出门一步,直接从连廊带过来回话,如此一来便避免了丫鬟与小厮串供。
墨染露出赞赏目光,林墨宪眸中也是发亮,很是高兴地说:“四妹妹今日瞧着很不一样,我还未见过四妹妹......这么精神。”
墨染笑笑,抬头见墨琬身边的丫鬟站到了跟前,这丫鬟要借一步说话,墨染点头同意后这丫鬟便近前来覆在墨染耳边,悄声说:“四姑娘让奴婢告诉三姑娘,他们既然内外勾结私吞了钱款,想必早就对好了口供,所以这样分开来不过是显得公允,日后好交代,恐怕问不出什么来,不知姑娘可有他们的身锲?”
墨染心中略略有些吃惊,没想到墨琬比她还要狠几分,才刚一审问就将身锲搬上来了,这是掐着脖颈子问话啊,不过面上依旧云淡风轻,悄声对着丫鬟说:“她们的身锲在西院,让四姑娘吓唬她们,只说已经拿到身锲了,只要吐了话就好办了。”
林墨琬的贴身丫鬟行礼退了下去,侧堂里便问了起来。
林墨琬性情温吞和善,又是数年如一日地在兰墨斋不出来,纵然得了老太太、侯爷夫人的疼爱,这些小厮丫鬟们还是不怕她,心中都打定主意跪在林墨琬面前哭一场,四姑娘一心软,就问不出什么来。
不料林墨琬面上柔和,弱弱一声:“你们的身锲我方才已经拿过来了,二伯母也到祖母那里说了,说你们不过是才买进府的,不知规矩,若是知错交代便酌情处置,若不交代,也不必轻罚重罚,直接卖了便是。”
这几个丫鬟不明就里,以为墨染和林墨琬早就商量好了,先将她们想法子带到花厅来,再借着老太太的手从西院要来她们的身锲。两位未出阁的姑娘,将来的姑奶奶想整治她们,岂不是像捏掌心里的蚂蚱那样,她们如何蹦跶得出去?
她们奶奶是厉害有手段,不怕正院的大奶奶,可是这几个姑娘、少爷可是府里的宝贝,她们奶奶也时常送东西给四姑娘,四姑娘她们可得罪不起!于是面红耳赤地和几个小厮对质,质问这几个小厮为何不承认?是不是想脱开干系?让她们全担了罪责?
这些小厮在侯府有几年了,心知这事如果咬死了不认,这些姑娘、少爷们根本没有办法,难道安国侯府能舍出脸面一家酒楼一家酒楼地核对银钱数目,岂不是打自己的脸面。一个堂堂侯府花丢了几千两银子算什么?
他们被传来以后低眉顺眼地站在廊下等,进了侧屋后也是一副老实样子,一句话不说,只推自己不知道,可没想到这几个丫鬟这么蠢,像是被马蜂蜇了一般,紧咬他们不放,他们心里着急也没了章程,只能跪下来喊冤枉。
墨琬依旧柔声:“你们都说冤枉,定然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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