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至年节,萧远景从宫中拜见过皇后,从昭阳宫出来到太子府来寻萧寰羽时,看到太子府门前车水马龙的场面,心内便一阵庆幸,觉得兄长真是可怜。总之他实在是应付不来此等场面。这些登门者中赤诚者少,虚假者多,可虚伪客套却偏偏要面带笑意,况且在朝中又都是举足轻重的地位,所以萧寰羽不得不笑脸相待,折腾一天下来,真是身心俱疲。
如今事情摊在自己身上,萧远景却是不得不面带肃意,扫了众人一眼。
穷尽心力为玉台,几番周旋掩本来。纯纯一片清风性,终做寒霜肃肃临。
萧远景眸中寒薄透在厅中,使桌椅都冷了几分,面上薄薄寒霜落下,覆在他逍朗清眸中,凝成一片,冰如皓月照庭,清远寒素。果然燥燥吵吵的十几人立时静了下来,垂手等萧远景示下。
萧远景终是将萧肃眸光落在画部卢宿身上,给了众人一个中肯答案,也算安抚人心。
他坦然诚恳道:“账册只有两本,证据或是有人伪造陷害,或是仍有忠于蒲家的死士未曾落网,制造事端,以此搅乱朝堂,也算是给他家主子报仇了。”
齐文华一身清风,自然对此十分不解,不由疑惑道:“蒲家二公子侵吞钱款,剥吞天下而肥他一人,竟有人为他卖命?恐是其他人与我等有仇,或是......与殿下有过节,才造了伪证以此构陷。”
卢宿听了齐文华的话,忽而察觉到此事牵系不小,不仅仅是他们几人的身家性命,或许是皇家争斗,尤为可知。他眼中神色顺即变了,面带忧色却是沉默不语,低头自思。
萧远景略一思索,稍稍一叹,摇头道:“此时......自顾不暇,他手下也有许多出谋划策之人,定知道此时安分守己、赢得君心为佳,绝不会再有动作,反而失了君心。”
六王爷手下的谋士也绝非泛泛之辈,以往与太子在朝堂上争锋,多半都是占了上风,往往得意而归,逼得萧寰羽与萧远景几无退路。而后萧寰羽渐渐养成羽翼,才堪堪与六王爷分庭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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