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两方本已势均力敌,朝堂形势焦灼,恐怕还要十几年才分胜负。未曾想出了蒲家二公子这事,好比一把锋利宝剑,斩断银河,挑起巨浪,击活了这潭死水,亦击破了皇家父子兄弟间的和乐假象。
萧远景自思他只是一个闲散王爷,便是蒲家还有死士,也应该合兵一处,咬住太子或是六王爷不放,这火不该烧到他身上,难道还有他人?
萧远景道:“我于朝堂之事无多少心思,无锋芒可露,无大事可成。既是诸位大人名字全在账册上,这事确实是冲我来的,既是如此,无论多大祸事,我自会与各位大人一同进退,便是削爵流放,亦不会舍诸位大人不顾,也请诸位大人洁身自好,若有违背法度之事,我也绝不姑息!”
这些大人们愁眉紧皱,闷闷不乐,一片嘘声叹气。
萧远景磊落作风,这一番言语说出来,确是无可挑剔。这些大臣便是心中惧怕,也不好再求萧远景给一个明确答复,只好拱拱手,无奈离去。
唯齐文华和卢宿留了下来,却是截然不同的两副神情。
齐文华愤慨不已,斥责那些人皆是庸碌无能之辈,怒斥道:“登门不是为殿下解忧而来,竟是为了保全自身,他们不曾为殿下出过力,此时倒是找上门来,难道就毫无羞耻之心吗?”
而卢宿则是讳莫莫测地站在一旁,似是腹内有话,却几番斟酌,欲言又止,听了齐文华一番愤慨之言后,面上略带笑意,他看看齐文华,又看看萧远景,轻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