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寰羽和六王爷一同转过身子,那边是梅阁的方向,闹声声传来笑声,似是萧远景的声音,这里和梅阁隔得本不算远,可是这声音却是模模糊糊,怎么也听不清。
两人脸色渐渐都变了,见梅阁中出来一人。萧远景一身白狐裘大氅罩在身上,雪白如玉,琼脂温润,面上带笑,稳稳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六王爷皱了眉头,手中扇子拧成了两断,低声自语:“怎么可能!”
萧寰羽也惊住了,继而脸上露出喜色,上前拖住萧远景的胳膊,皱眉轻声关切地问:“回来了?”
萧远景笑着躲开萧寰羽的手,很是讨好地说:“兄长,我病虽然好了,可身子却还没有大好,兄长还是再容我两日吧。那日我也不是贪杯,姑姑家自酿的酒太香甜了。”
萧寰羽一时愣愣的,都忘了要顺着萧远景的话接下去,只盯着萧远景看,不知道这身狐裘下是怎样一副景象?萧远景是怎么进的太子府,又为何回出现在梅阁?
六王爷也笑着上前,虽是掩了眼中狠厉,但他仍直直地盯着萧远景,似是要将萧远景盯出一个窟窿,心道:“真是自愧不如,他这个四哥竟真有遁地的本事,闯过了重重死士,竟悄无声息,毫发无伤地落在了太子府中,真是好本事!”
六王爷忽轻拍手,赞道:“四哥真是好本事!”他不相信萧远景能全身而退,此时身上定是带着伤的,且看他能忍到几时!可惜了这雪白的大氅,竟这么披在了萧远景的身上,为他遮挡住厚厚衣裳下面的殷殷血色。
萧远景反问:“六弟这是何意?调侃为兄酒量差?”
六王爷笑不出来,冷冷地说:“小弟自然不敢。”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倒真像喝了冷酒,浑身忍不住要打哆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