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走得越发慢,到了房间门心内已然凉透了,看门前仍是众多侍卫守着,便知道萧远景还未回来,心中尚未想到应对之策,只得挥手让侍卫让开,率先进了屋子。
六王爷慢悠悠地跟在萧寰羽身后,进屋后拿起一个茶杯,笑笑说:“怎么茶是凉的?四哥不渴吗?”
他说着环顾屋内,而后笑吟吟地向床边走去,到床边站定,看了看厚厚的床帐,含笑侧着脑袋来看萧寰羽,话却是对床里面的人说的:“四哥病得这么重?大白天遮得严严实实的?难道这病是怕见光不成?”
他说着手便伸了过去,凌厉一掀,果不其然,看到了空空的一张床,被子虽是散开的,却不见半个人影。
萧寰羽的心跟着一颤,面上却仍是稳得住,眸光似水,看着空空的床铺,不发一语。
六王爷抬着一根指头,霎时眸光如箭,嘴角一抹弯弯刺骨笑意,悠然道:“四哥人呢?该不会是病好了,已经回王府了吧?”
萧寰羽无法作答,此刻万分危急,任心头生出一腔勇力,也只能撑着身子,跟着六王爷往外走去。
六王爷往后花园逛去,他在四王爷府门外埋了三层人,纵使萧远景有通天之力,也回不去王府;况且四个城门都有他的人守着,所以他并不着急,假意说:“莫不是四哥嫌屋子里太闷了,所以去后花园了?早就听说太子兄长的园子四季常青,各色花草,不知真假,小弟今日有幸一观?”
“太子”两个字被咬得有些重,似是压着力气,要紧这两个字咬得“破碎散架,再也拼不起来”一般,可是却又收着一些力气,这是六王爷的一贯作风,他气势凌人时未必会有什么动作,反倒是轻悠悠时才要置人于死地。因为他要收着一半力等着喝庆功酒,且他永远有志在必得的把握,故而总是轻松的。
萧寰羽不知他这个六弟在背后动了什么手脚,更担心起萧远景来,这时萧寰羽狠狠地后悔,他心中痛恼:“不该让四弟去的。”
六王爷悠悠地往花园走去,忽回头笑:“我想我今夜等来的,一定是不一样的四哥。”
满身鲜血,缺胳膊却腿?或者干脆就是一具尸体?六王爷想着便笑了起来,似乎闻到了萧远景身上的血腥味,这让他更高兴了,不禁将扇子展了开来,而后忽听后面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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