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瘌眼一听我这话,脸上微微一笑,笑容里透着一股寒意,说道:你这是跟我叫板啊,你不让我知道你是谁,我就让先让你知道我是谁,不过呢,你现在从这里撤了,我也许能饶你。
我一听这句话,知道疤瘌眼儿是个货真价实的老大,老大不是小打手,小打手可以不管不顾,打完就跑,老大不行,老大是过来平事的,以为我听说过他的名头,会给他面子,可惜我本是个外地人,就算本地人,我也不会给他面子。
他只要将我赶走,就算齐活,并不想将我们怎么样,因为一言不合冲撞起来,势必要开打,弄我们个轻重伤,他要赔钱的。
我便对疤瘌眼儿说道:我说了,这段黄河今天爷爷包了,我也不管你是谁,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实话告诉你,我会十路埋伏拳,你们这十几个人动起手来,不够我打的。
我知道免不了和他们打一架,这个问题我想过,用丛芒拿它们,未免有破相之嫌,丛芒只适合情急之下运用,不适合这种情况,若把这些人都拿倒了,他们以后肯定会怀疑的,我要把自己说成是个武林高手,对这帮人有迷惑作用,这些人就愿意信这个。
疤瘌眼儿一听我话茬,说道:这是你小子自找不利索,不怪我。
扭头对他身边两个小弟说道:别闹出人命!其他情况都好处理。
这算是疤瘌眼对这件事的定性,那个意思,只要别给我惹出人命,你们造就行,给这小子一些颜色看看。
我对左右的林慕蝉和柳向晚说道:你俩别动,交给我来。
之所以如此大包大揽,是因为我现了玉烟兽一个小秘密,玉烟兽佩带的时候有讲究,装到上衣口袋里或者用手拿着玉烟兽,那么时间放的非常慢,如果装在下衣口袋,时间便不会放的太慢,不过打这些家伙足够了。
我伸手触到了玉烟兽,这个时候,我眼前所有东西都静止不动了,然后我将玉烟兽放入我的昆仑石丝裤的口袋里,这条裤子就一个口袋,这已经很奢侈了,因为石丝是十分贵重的。
放进去之后,我便见到现场的人动了,犹如电影里的慢镜头,疤瘌眼的两个小弟,正冲我缓慢冲来,如果没有玉烟兽,这两人的动作应该是很快的。
我有充足的思考时间,疤瘌眼在缓慢往后退,两人则奋力往前冲,冲在最前面的这个人是穿黄体恤衫的,落后一点的那个穿着白体恤衫,为了不让两人起疑,我一动不动的坐在栏杆上看着两个人。
白体恤在往我这里冲的过程当中,将小皮包慢慢掖在了身后,过不一会,手腕一番,我现了一柄罗马跳刀,被他用手腕遮住,如果没有玉烟兽,也许我注意不到这个细节,因为跳刀暴露的时间非常短,在放慢时间的情况下,我感觉跳刀只露出了一两秒钟的光景,便被手腕遮掩了。白体恤随身带的小包,也被甩落在地上。
白体恤并没有正冲这我冲来,而是游走到我的侧面。
黄体恤则不管那些,径直向我冲来,从体格上来看,黄体恤的体重,差不多有二百斤,一米九多的个头,而白恤只有一米七左右,干巴瘦。
黄体恤冲到我面前,慢慢扬起了右手,想要一巴掌打在我的左脸颊上,而白体恤则游走在我的左侧,手腕翻着,只等黄体恤手打在我脸上的那一刻,我眼睛一闭,白体恤的跳刀就扎上我了。我甚至都不知道是谁扎的我。
气势汹汹的黄体恤,膀大腰圆,却不是真正的危险所在,他只是个虚架子,真正动刀的是白体恤,目标小,不引人注意,此二人不知配合多少次了,操作相当熟练,有一种契合的意识。
其实真刀真枪的干架,就是这种配合最厉害,不怕你是武术家,也不怕你是散打冠军,只要你把注意力定在黄体恤身上,即便有能力将其干倒,也难脱被刺的厄运。
苟若一刀扎成功之后,这两人拔腿便跑,因为被刺的人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已经被人攮了,传出去,不论如何都是这俩小子胜利。
接下来的事,便是大哥出面,协调警方,赔钱给被扎之人,取得谅解书,然后出一个替身交给警方逮捕,再然后通过一番运作,将审讯笔录做点手脚,最后被检察院以证据不足的理由打回来,行凶这两人便相安无事了,前提是,大哥的赔偿款能令被扎的当事人不再追究,所以混社会打架还是打钱粮。
我自然不怕,因为他们在我眼中,动作太慢了。
我慢吞吞的从栏杆上下来,从黄体恤的胳膊底下,钻了出去,正迎上白体恤,当然他是反应不过来的,我迅绕到白体恤的身后,往他的膝盖窝里猛踹一脚,结果我的脚底板一阵剧痛,那种疼痛就像是踹在了一个大铁疙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