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向晚说道:事情紧急,看来又陪不了妈妈了。
黄金童甚是着急,但还是客气说道:你们母女这么长时间不见面,又经历了家族大起大落,你还是留下吧,我们先回。
柳向晚说道:那不行啊,韦绿和何半仙生死未卜,我就先不陪妈妈了。
一句生死未卜,吓得黄金童坐立不安,恨不得一脚迈进豹伏山。
本来我们因为韦绿怀孕,不让她出门,结果在山上,也不保险,主要是花果阵疏于管理,何半仙老说请瓜力士来修修,却一直不见动弹,要是花果阵没有缺口的话,蒋宏山也不会轻易将他们掳走,何半仙是很厉害的,之前的蒋宏山也就能跟何半仙势力相当,如今的蒋宏山,我便不知道了。
柳向晚急调一辆车,我们来不及和张舒望说,便匆匆上路。
天明时分来到豹伏山,上山一看,屋里面空空『荡』『荡』,我们的东西倒一件没少。
转了几圈之后,确认除了人之外,没有其他的损失。
黄金童在路上的时候,就反复说:要不咱们不用去豹伏山了,直接下车找个偏僻的地方,将蒋宏山拘过来,先弄他一顿再说。
我说道:不行不行,我知道你很急,但是蒋宏山不能动,蒋宏山不是一个人去的豹伏山,你想啊,他从燕来山偷走月精石,会是一个人吗?一个人搬不完。他们是一群人,咱们可以将蒋宏山拘过来,但他的随从见蒋宏山忽然不见了,你能保证他们不会对韦绿和何半仙下毒手吗?当然了咱们也能将韦绿和何半仙拘来,可一次不能拘两个人,单拘一个,另一个就会很危险。
黄金童的意思是,不碍事,也许我们单拘一个,他们反应不过来。
我劝道:还是老老实实去找他们吧,你说绑架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威胁咱们吗?就像个炸弹,一个有异动,另一个就炸了。
黄金童想了想,觉得也对,于是一路耐住『性』子,到了豹伏山上,再也忍不住,牵挂韦绿,催促我们直奔陀螺定妖针定出的分金位置而去。
豹伏山北麓,林子很深,我平时很少到达,路并不好走。
往北转过一个山头,有个山坳,远远的就见散落着几顶帐篷,那帐篷我熟,上面画着双鱼图形,那是挑河采江底的标志。
当时接近中午时分,他们人来人往的正忙着做饭,分金显示,蒋宏山、韦绿和何半仙都在这个地方。
黄金童怒气冲冲的从山顶往下走,人多眼杂,对方早就看见山顶下来人来,一阵慌『乱』之后,却迅速恢复了平静。该做饭做饭,该挑水挑水,仿佛我们不存在。
显然是对面有人将我们来到的消息告诉了蒋宏山,蒋宏山吩咐他们不用惊慌,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黄金童大步冲到帐篷前面,大叫道:蒋宏山,有种你出来,绑我老婆算什么本事?
蒋宏山倒也爽快,闻声笑呵呵的从一顶帐篷中出来,说道:原来是黄老弟啊,快来快来。
黄金童却停住了脚步,嚷道:我媳『妇』呢?蒋宏山你有什么事冲我来,绑架我媳『妇』算什么英雄行径?
话音一落,就在蒋宏山刚走出的帐篷内又走出两个人来,正是韦绿和何半仙,两人神『色』凝重,无精打采的。
我就知道他两个应该没什么大事,因为蒋宏山和他们没有血海深仇,犯不着要他们命,只是想要挟我们。
此来正好,我还要套一套蒋宏山的话,看月精石藏在何处。
黄金童便跑步上前,一把将韦绿拽了过来,韦绿说道:你拽我也没用,你瞧!
说话间举起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带着一枚戒指,说道:我走到哪都没用,蒋宏山老贼给我带了个戒指。
黄金童一见戒指,快气疯了,知道那戒指有些道道,绝不是普通戒指,一定是能挟制韦绿的,指着蒋宏山鼻子骂道:姓蒋的,你什么意思?竟然把戒指戴在我媳『妇』的无名指上,你安的什么心?欺负我没钱买戒指吗?
蒋宏山一摊手说道:黄老弟,我当时也没注意,不好意思,不过这戒指是取不下来的,再也不能换指头了。你就将就这点吧,我估计也没人给你们两口子送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还不知足。
何半仙往前走了几步,也举起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和韦绿手上一模一样的戒指,说道:我手上也有,这东西很厉害,叫作箍血戒,我们一旦离开蒋宏山,血『液』就凝固了,这是黄河水夔留下的东西,邪乎着呢。
我一听是箍血戒,心想和我手上金镯子是一样的作用,我白了一眼何半仙道:我说老何,人家韦绿是个女孩,被蒋宏山抓来,还能理解,你这是老江湖了,怎么会着了蒋宏山的贼手?
蒋宏山在一旁只是得意的笑,并不言语。
何半仙说道:王得鹿,你可要小心了,蒋宏山现在绝不是前几天的蒋宏山,别说是我,就是你,现在也不一定能干的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