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一块月精石天虫就能出来,我向来运气很好,但是这次算是背到家了,差个三十块五十块也好,值当的和蒋宏山打一打,就差一块,太可惜了。
我醒来之后,大家也见怪不怪了,知道是我那天虫的感应,便纷纷问道:天虫又和你说什么了?
我就伸了一根指头说:还差一块石头,就差一块了。
黄金童说道:嗨,这个寸劲儿,就别提了,但是咱们不能现在就去找蒋宏山,就一块的话,找找陈永红的犄角旮旯,兴许能找到一块的。
我一指洞的四壁,说道:你们看,就这么大点一个地方,一目了然啊,哪还有什么石头?
黄金童自己看了看,确实是那么回事,就是一个土壁小洞,除了一张床外,什么都没有。黄金童说道:要不就去山魈大洞里再看看?
还需要一块石头,真的不值当的去找蒋宏山,谁知道他现在憋着什么坏呢,能找到他搬运过程中遗漏的再好不过,于是我带着林慕蝉和柳向晚又往山魈洞而来,距离比较远,又没休息,脑子里一直嗡嗡的。
跌跌撞撞来到山魈洞,林慕蝉和柳向晚也拖着疲倦的身子,下到洞中,太阳升起一竿子了才出来,摇了摇头,说里面一块石头都没了。
我们三人无精打采的回到大家扎帐篷的地方,他们睡得呼噜震天,我准备下山回厂,林柳二人,说什么也走不动了,就在山中柳荫下的帐篷里睡觉,没奈何,我也找了个地方搂着天虫睡觉。
睡了四五个小时,时间已经过午了,我被人叫起来,『迷』『迷』糊糊的跟着大家收拾东西,回厂房去,我心中也清楚,看来无论如何都要会一会蒋宏山了。
我们给张舒望留下一顶帐篷和好多带出来的食物,让他自己在原地等候陈永红之约,张舒望一脸喜『色』。
我跟着大家回去之后,又昏头混脑的睡到晚上。直到柳向晚过来叫我吃饭,我们几个人凑在工厂食堂一个小包间里,黄金童说:要不咱们改天在去山上找找,看有没有陈永红遗漏下的月精石。
林慕蝉就道:那还不如去找蒋宏山靠谱呢,山那么大,怎么找。
我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便说道:你们说陈永红是怎么搜集了那么多石块的?一块块的找肯定不靠谱,她一定有些简便快捷的方法,否则不可能搜集到那么多石头。
柳向晚冲着我笑了笑:王得鹿,你开窍了,这也是我刚刚想说的,凭什么她一个人找遍了全山的石头,而咱们一块也不能发现。
黄金童便说:我给师父打个电话,问问他,这会陈永红应该去了他那。
于是乎黄金童拨通了电话,结果电话中传来了不可描述的声音,我很惊讶,原来张舒望真的养了一身好元气,这个年龄真还能有风月之事,当然了,这是我心中最不能容忍的伦理之节,严格来讲陈永红对不起柳向强,但也没有办法,反正现在的人,在婚前总也有那么几个旧情人,这种事情也不能苛求太清。
黄金童一听,裂开嘴笑了说道:师父,既然你正有好事,我就不打扰你了,不好意思,我先挂了。
电话里没人说话,黄金童就把电话给挂了。
林慕蝉在偷偷的笑,只有柳向晚面无表情,她对陈永红这种做法,在心理上保持着一定程度的抗拒。
张舒望**一刻,我们不好打扰,憋了几十年的童子之身,终于可以破了,我很难想象那是一副什么样的画面。我估计陈永红心理很复杂,她和张舒望根本没有任何感情,不存在仇恨,更不存在爱意,只是为了自己所修的道门而牺牲,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侧面说明了,胭脂门其实很坑。
我想到这一点,忽然想起了我从事的赶虫,难道我强于胭脂门吗?从我听见鲁虾蟆说赶虫二字至今,何曾有一天是快乐的,可能如今暗三门江湖人中,都觉得我王得鹿很厉害,做下了那么几件出风头的事,可谁知道我这一年来是怎么过的,天天不是被追杀,就是在打架,碰到各种稀奇挂怪的人,稀奇古怪的事,常常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
陈永红如今说起胭脂门,称自己是误入歧途,美貌是得到了,付出的代价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她原本想的是,有了美貌就能嫁入豪门,在自己姐妹跟前能抬得起头来,可有一天真得到美貌了,自己的心却变了,暮然发现,普天之下最好的男人,可能就是像柳向强那种老实憨厚,又没什么能力的人了吧,不为别的,多年来的风雨飘摇,自己只想寻找一份踏实,要说富贵潇洒,暗三门中符合条件的有的是,可他们各有各的不足与痛苦,接触久了,也就那么回事。
人生就是这样,很多美好是自己的想象,林慕蝉和柳向晚有一个共同的舍友,此人的表姐不幸离婚,家人都表示不理解,其表姐的前夫,一表人才,温文尔雅,而且对感情矢志不渝,最关键的是坐拥豪车,一栋豪宅,是别人羡慕的对象,当这位同学问表姐,问什么离婚时,她表姐却说,愁死了,欠了一千七百多万外债,豪门是好,所经历的风险也是常人不曾见过的。一个月利息就要好几万,吓得那女孩果断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