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童第一反应,认为被任天画骗了,这小子设了一个局,将我们一网打尽,至于这小子为什么这么干,谁也来不及考虑,黄金童叫道:好啊,姓任的小子,你竟敢暗算我们?
我本以为在漆黑之中,任天画早已无影无踪了,黄金童叫喧也没有用,没想到任天画在我旁边说道:我冤枉啊,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我还怀疑是你们坑我呢。
鸿蒙老道也急道:我说任天画,你要是相和我们撕破脸,咱就明打明的来,不要用这种下作手段,你说实话,这块幕布和你有关系没有?
任天画急道:天地良心,我也不知道这东西哪里来的。
话音刚落,忽然有一团微弱的亮光照亮了整个帷幕,我一看,原来柳向晚怒气中烧,眼前的小火苗又飘出来了,林幕蝉见状,顾不得其他,先去劝慰柳向晚。
我借着柳向晚眼前的火苗,看了看那帷幕,如同一个极大的蒙古包,直径差不多有二十米,顶部是一种月白色的布,那布曼妙非常,很有些轻柔婆娑之趣。但布好看,并不代表没有危险。
这个时候,安抚好柳向晚十分重要,因为空间狭小,柳向晚发起戾气来,双链狂舞,我们一不留神就完。
好在柳向晚不似最初铁链刚刚上身时那么焦躁,现在比较好劝了,林幕蝉三言两语便将其劝住,以手相牵,柳向晚情绪勉强稳定。
黄金童急忙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应急手灯来,竖在地上,照着那帷幕穹顶,竟然泛出五彩光芒来。
我沉吟片刻,觉得任天画没有撒谎,这道幕布也不是他所为,因为这不符合逻辑,刚刚任天画拘了我们两个人,调查我们来意之后,又先把人放回来,再用幕布统统罩住,更搞笑的是自己还在幕布其中,显然是不符合常理的。
而且任天画毕竟年轻,站在地上有些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副惶恐的表情不是装出来的。
黄金童竖好手灯之后,便招呼生铁孩去撞那帷幕,生铁孩得了指令,迈开铁腿,朝着帷幕撞去。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生铁孩,倒要看看生铁孩撞到帷幕会是一番怎样的情景。
结果生铁孩接近帷幕边陲的时候,我眼前一恍惚,帷幕竟然自己大了一圈儿,生铁孩也十分诧异,站在原地,看着帷幕边缘往远处走了一块,不知道如何应对。
黄金童口哨声又起,让生铁孩往前撞去,生铁孩往前跑出几十米,速度奇快,竟然没有碰到帷幕的边缘,它这一跑,让帷幕变大很多,瞬间敞亮了。
鸿蒙老道见不是事,对黄金童说道:快叫生铁孩回来,这么跑下去,容易走丢了,看来咱们摸不到帷幕的边。
黄金童也反应了过来,长哨一声,生铁孩咔嚓咔嚓往回跑,帷幕的面积也随之缩小。
生铁孩跑回来之后,林幕蝉说道:要不我试试,这帷幕还能高过云彩去?只要我摸到帷幕的边,就一镰刀撕开它。
我急忙上去拉住柳向晚,对林幕蝉说:要不你就试试吧。
林幕蝉腾出手来,展翅飞空直奔帷幕的顶端,随着林幕蝉高飞而去,帷幕迅速变大,大到一时看不见边际,左右一望,茫茫中透着黝黑,十分诡异。
林幕蝉情知自己够不着上面的穹顶,便飞来下来,帷幕也随着她的降落,开始慢慢回收。
众人见状,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议论纷纷,莫衷一是。最终张舒望说道:你们先别吵了,我想起自己小时候听说过的一个故事,这东西应该叫作魔障。我小时候听老人说,魔障是种怪,遇到魔障之后,人怎么走,都像是在蚊帐里。
张舒望话刚说完,忽然帐幕上泛出了荧光,照亮了角角落落,荧光还算柔和,只听得一个声音说道:是谁说我是魔障,你才是魔障呢!我是浑天布大王。
众人不辨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仰头一看,帐幕顶部竟然出现了一个人脸,一如广场上的大屏幕一样,那人长相奇丑,嘴巴一张一合,正说着话:我再重复一遍,我是浑天布大王。
我一听明白了,这是个异物,和梁君子物态相仿。
黄金童抬头张口问道:你是太阳会的吗?
帷幕上那张人脸说道:我还是月亮营的呢,什么太阳会,我不知道。
我问道:那你罩住我们,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