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新赶的五脚蛤蟆一阵冲击波将三足金乌运兵旗连根拔起,吹走之后,我精神有些放松,我当头听见林幕蝉介绍来人说:这人是当地城隍。我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黄金童也捂着嘴巴笑,在此之前林幕蝉不善于开玩笑,更少见林幕蝉拿个陌生人开玩笑。
不光我俩,张舒望看到这一幕,也扭回头去偷着笑了一下。孟叔和刁贺荣看看林幕蝉又看看林幕蝉身后的年轻人,听说是城隍,脸上也忍不住浮现出怪物相。
那年轻人长得非常帅气,属于很吸引人的那种,不但是女人看了舒服,即便男人看了,也觉得顺眼,而且穿着朴素,举动儒雅,林幕蝉和和气气的将他带来,我猜他不应该是找我们麻烦的。
结果我错了,那年轻人往前走了两步,对我说道:你就是头儿了?
我心里说,什么头不头的,有什么黑锅都是我来背,我当即点点头,年轻人说道:刚才那爆炸是你们搞得了?
林幕蝉在旁边说道:我都给你说了,刚才那爆炸是太阳会里的五脚蛤蟆搞得。
那年轻人指着我脚下五脚蛤蟆说道:想必就这个东西了?
我开口道:是,就是它,现在归我所有了。
那年轻人说道:我不管什么太阳会什么五脚蛤蟆,也不管到底归谁所有,总之你们不能在我地盘上闹事,现在你们得配合我调查,如果情节不严重,都给我离开这里。
孟叔说道:小伙子,你的地盘?现在可不兴搞黑社会那一套,你还敢吃地盘?我们一报警,警察几分钟之内就把你给取缔了。
孟叔说这话是有底气的,如今法治社会,一般常规案件,他说话也没啥用,但涉及到超自然事件的案宗,警察们都得听他的,一声招呼之下,真的能呼风唤雨。
那年轻人说道:老头,我实话告诉你,我是当地城隍爷,官面上能管的事我不管,官面上管不了的事,我都管,大家都是保一方平安,只不过他们管阳,我管阴而已,看你们几位这样子,想必也是官面上管不了的人了,你们要是不听我招呼,胆敢在我地盘上闹事,我绝不客气,我这府衙虽然小,倒还有几个土兵,当然了,见人三分礼,我也是先礼后兵。
黄金童听了之后忍不住哈哈大笑,拍着大腿笑弯了腰。
那年轻人只当没看见他,黄金童笑道:我说兄弟,你也是暗三门中人物吧?你这套玩笑开得有点低俗,现在哪还有城隍爷?
那年轻人倒也不恼,说道:你们不信有城隍爷,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你们没有接触过,我实话告诉你们,各地都有城隍,只是一些城隍工作不认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稀里糊涂的过日子罢了,我年轻,立志要在本片区干出一些成绩。
说着话,年轻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包,利索的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枚乌黑油亮的珠子,我初时以为他要掏法宝作战,紧张的掏出小天牛来。
鸿蒙老道一只手拦住了我,脸上一副惊容,对那人说道:年轻人你这珠子可是保定府独眼妖王的眼珠子?
年轻人看了张舒望一眼说道:你还算有些见识,正是保定府独眼妖王的眼珠子,前段时间,也不知为什么那独眼妖王来我这山中烧炼妖丹,我去劝它离开,它还敢跟我动手,这就是下场。
鸿蒙老道说道:失敬失敬,我听说保定府独眼妖王为祸已经百有余年,传说是中土妖王,名头响亮,手段着实厉害,坊间术士们死在它手下的,少说也得有几十口了吧。你小小年纪,就有这般作为,令人佩服,不过恕我老头见识少,这世间真有城隍爷?
年轻人见鸿蒙老道说话客气,自己语气也缓和了许多,说道:老先生见识不俗,城隍爷自然是有,但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坐庙吃香火,历来都是要考的,职责就是保一方水土。
刁贺荣久不开言,听到此处,插话说道:年轻人,恕我冒昧,城隍爷也都是些术士吧?
那年轻人点点头道:差不多吧。
刁贺荣又问道:历朝历代的城隍爷都是术士?
年轻人说道:差不多。
这个时候林幕蝉对我说道:王得鹿,这个城隍爷要挖开土看一看追风鹞,否则,就不让咱们守到第三天。
黄金童说道:凭什么?
城隍爷道:职责所在,我不能允许你们在我地盘上行邪术,杀好人。